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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没有解释，却指了一眼船底。
杜方立刻跳上了船头，此时的他不会御剑，万一遇到陷船，那这方清澈的河水，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身为鼠妖的经历，让他格外谨慎，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呆住：水流很缓，却清澈见底，几乎是透明一般，甚至能看见，河底不是水草，泥土，而是无数嶙峋的怪石，连成了一片一片。
尖利的山峰簇拥在水下，倒似是千万年以前，这里本是一座座极高的山脉，后来山体塌陷，水流了进去，形成了这种奇异美妙的风景。
“天工造物，真是造化钟神秀，水底竟然会有这么一方世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惊惧一去，杜方开始仔细欣赏这方异景。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美景。
没想到船夫，忽然插了句嘴：“这不是天工，是人用手弄出来的！”
“啊？”
杜方诧异的张大嘴，几乎不能合上，河流之下，隐藏着如此绵延，悠长的巨大山脉。
水面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怎么会是人力弄出来的？他刚想反驳，忽然想起了之前，太薇山的一幕，太薇剑派的掌教，凌紫霄一手抱山印，将几乎整个主峰举起。
随后，几乎绵延上百里的山脉，在眼皮底下，被那两名破灵者，悉数夷平，从地图之上抹了去。
船夫笑看着杜方的表情，说：“你是从南域过来的吧，这等景色，南域并不多见！”
杜方没有回声，紧紧地盯着船底。
尖锐的山脉越来越高，几乎擦着船底而过。
随着山峰的聚集。
那些如尖锥一样耸立水中的峰顶，似乎多了许多莹白色的东西，攀附在这些山峰之间。
“那是……什么？”
“那就是骨架！”
一听到骨架两个词，杜方忽然打了个冷战。
这些白骨，就像是巨大的，白皙的蚯蚓，缠绕在群山之上，从山谷到山尖，巨大的白骨盘旋而上，光是一截子露在外面的骨头，也几乎有船身那么大。
“这是什么生物的骨头，为何几乎和山峰一样高？”
他不禁迟疑地发问。
船夫道：“巨龙，曾经的巨龙，不过现在灭绝呢！”
巨龙是真神之体，和天帝一个级别的神物，早已在万年之前灭绝，就算是身怀真龙血脉，遗留在神州的洪荒异兽，至少也是九境修真级别的顶尖强者。
怪不得，这些骨架如此之浩大，和山脉一样。
杜方见过好几只洪荒遗留的异兽，就算是最强大的骨龙，尺寸也在这种骨架之下，显得渺小无比。
这里，这里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杜方不由得好奇道：“老丈，你可知道，这片地貌。
为什么会有真龙的遗骨？”
船夫声音之中充满了尊敬：“万年之前，这里曾经是一片上古战场！”
上古战场！
：（）九阶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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