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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收尾了，让财务那边注意一下尾款什么时候打进来，我明天就回去……”
宋韫正在敲键盘，手机开着外放。
祝声声家的书房是开放式的，她听到了宋韫说明天回去的事情。
手上的笔忽然就掉了。
她抬头看向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戴着眼镜正在认真开会的宋韫，心底忽地一下——空了。
他要走了吗？
祝声声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走，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会不知所措。
宋韫开完会，关了电脑。
径直走到书房来，用很平常的语气对她说：“我在聿万集团的项目收尾了，明天回京，你方便送我到机场吗？”
宋韫见她没反应，叫了她一声儿，“祝声声？”
“哦，可以啊。”
祝声声回神，低头装忙，“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中午十一点半。”
宋韫也把目光投到她正在做的题上，“回去之后还要跟团队一起把聿万集团的app完善一下，所以得早点走。”
祝声声没敢抬头看他，只是一味地点头，“好。”
宋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但她没有。
他揉了揉祝声声的头发，“我先去洗澡收拾东西了。”
这几天他们确实相处得不错，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墙，谁都没有尝试去突破。
他的公司在京市，她的事业在G市。
哪儿那么容易啊。
宋韫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晒在阳台的衣服收回来，随时可以离开。
看到和他的衣服晒在一起的她的衣服，宋韫迟疑了一下，还是取下祝声声晒在晾衣夹上的内裤。
若无其事的和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收进行李箱。
这天晚上，各有心思的两人没有做爱，宋韫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觉。
隔日一早，祝声声开车送他去机场。
初六返程的车子很多，他们堵在路上，车里安静了一路。
直到上了机场高速，天空不断飞过飞机，祝声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还会到G市来吗？”
宋韫等她开口等了一路，她总算说话了。
但说的不是他想听的。
“应该不会了吧。”
他故作玩笑，“怎么，希望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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