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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外面冰凉入骨，被子里面一片火热，不时传来或低或高的旋律。
良久之后，骤雨初歇。
常宁沉睡过去时，模模糊糊感觉到蒋凌寒下了床，又拿了热毛巾过来帮她擦拭身体，她哼唧两声，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睁开眼睛，房间漆黑一片，耳畔是蒋凌寒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动了一下，发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头下枕的是他的胳膊，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间，两条腿也被他夹住。
一个完全动都动不了的姿势。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腿，才刚使力，腰间突然一紧，将她往怀里扣了扣，常宁瞬间不敢动了，小小声叫道：“蒋凌寒？”
原以为他没醒，没想到他的下巴在头顶蹭了蹭，“嗯？醒了？”
嗓音带着一种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想到临睡之前发生的事，常宁的脸慢慢红了，所幸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还是觉得哪哪都不自在，手指下意识动了下，没想到直接摸上他赤裸的胸膛！
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就缩在两人身体之间，她赶紧想要挪开，蒋凌寒突然一动，常宁整个人就被带着趴到他身上，“你干什么呀！”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体，手先是在他的胸膛，又按住他的肩膀，又觉得不对劲，干脆放在他的脑袋两侧，蒋凌寒低笑了声，“手不冷么？”
说罢伸出两只手拉着她的手腕往被子里一塞，常宁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压在他身上，马上又被按住后脑勺，他的唇又吻了上来！
摸到她的肩膀有点冷，蒋凌寒将被子拉过头顶，两人就在密闭的空间接吻。
直到里面的空气都被耗尽，蒋凌寒才重新拉开被子，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剧烈，在黑暗中无声地蔓延。
蒋凌寒拍拍她的背，低声问道：“还好么？”
常宁把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你别说话！”
“怎么这么害羞？刚见面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
说的是第一次上她家，临走的时候送他到村口，走在他后面看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就差就用眼睛把他衣服脱了。
“谁害羞了！”
常宁不承认，为了证明，又伸出爪子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原本有弹性的肌肉瞬间变得硬如石块，常宁好奇，又摸上他的腹肌，戳了戳，“原来是会变的啊！”
“别闹！”
蒋凌寒气息不稳，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是软的，收紧的时候才会变硬。”
常宁不听，又在他胸肌上掐了一把，蒋凌寒嘶了一声：“看来你是不累？”
“累！”
常宁一秒老实，“我都饿了！”
昨天中午吃了一顿，不可描述了一下午，晚饭直接被错过了。
“我摸摸。”
蒋凌寒伸手就抚上她的小肚子，他手上的粗茧弄得常宁很痒，一不小心又被碰到敏感点，常宁忍不住笑出声：“哎呀，你别碰，好痒！”
两人在床上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好了，不闹你了，起来吃点东西？”
常宁问现在几点了？蒋凌寒说五点左右，“先吃早餐，吃完还可以再睡会儿。”
常宁问有吃的么，这个点连食堂都没开吧？“有，你等着。”
说罢就打开灯下了床，让她就在床上待着，他给她送过来。
厨房的炉子还剩一点火星，蒋凌寒又往里面加了一块蜂窝煤，炉子上熬着白米粥，粥里面加了虾干、鱿鱼干还有干贝等，据常博说这是南方人的做法，煮出来可鲜了。
粥是他临睡前弄的，算好了时间，后面就剩一点小火保温，盖子一揭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特意多加了水，所以稠度刚好。
他盛了两碗粥，又拿了两个勺子端过去，常宁想下床但是他不让，给她披了军大衣让她就在床上吃。
常宁在家都不敢这样，她要是敢在床上吃饭，严书琴的巴掌就呼她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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