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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周至认真道，“而且不是照片那种模糊的一条带子，是清晰的、有层次感的光流，像河水一样从头顶流淌过去。
你会觉得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星辰之中，渺小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时沉默，仿佛已经被那画面摄住了心神。
“那还等什么？”
梁红忽然拍手，“今晚就去邛海！
反正明天也没安排，大不了熬夜！”
“你别忘了我们住的是招待所，十点关门。”
冯雪珊提醒。
“翻墙呗！”
闫霄坏笑，“反正都是运动员出身，翻个两米墙跟玩儿似的。”
“你可拉倒吧。”
周至摇头，“真被抓住影响不好。
这样，我认识基地那边的负责人，打个招呼应该能让咱们晚点回去。”
一行人正商量着，手机突然震动。
周至掏出来一看，是导师发来的消息：【论文初稿我看过了，整体框架不错，但数据部分还需要补充实验支撑，建议你尽快完成第二批样本采集。
】
他眉头微皱，回了一句：【明白，争取下周提交修订版。
】
放下手机，心头却沉了几分。
博士阶段的研究进入关键期，他的课题聚焦于高海拔环境下青少年心肺功能发育差异，需要大量实地数据支持。
而凉山州正是理想的观测区域??这里既有低海拔迁居人群，也有世代居住高原的少数民族儿童，对比样本极具研究价值。
可问题也正出在这儿。
“肘子，你怎么了？”
麦小苗察觉到他神色有异，轻声问。
“没事。”
周至勉强笑了笑，“就是想到论文的事，可能得在这边多待一阵子。”
“你还得做实验？”
吴仁中好奇，“具体怎么做？”
“主要是肺活量、血氧饱和度、心率变异性这些基础指标监测。”
周至解释，“还要抽血化验血红蛋白浓度，以及做简单的运动负荷测试。
理想情况是测够三百名不同年龄段的孩子，男女各半，城乡分布均衡。”
“听起来工作量不小。”
何诗情说，“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吧？”
“本来学校派了个助研跟我一起来，结果她临时家里有事回去了。”
周至叹了口气，“我现在只能靠当地教育局帮忙协调学校，但人家也不是义务服务，总不能一直麻烦他们。”
“那你缺人手？”
梁红眼睛一转，“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你搭把手？反正都是体院出来的，测个肺活量还不简单？”
“你们愿意帮忙当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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