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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进了院子里。
只有几个小孩子觉得老人家奇怪，探头探脑的盯着九爷爷看。
九奶奶就这么坐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
九爷爷用手肘捅了一下九奶奶的胳膊，“喂，你长得这么漂亮。
是束佩莹吗？”
九奶奶伸手拢了拢碎发。
言语里带着喜悦，“我好看吗？”
九爷爷砸吧了下，“好看。
比进去的那个母老虎好看多了。”
“有多好看？”
九爷爷浑浊的眼睛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清明，枯树枝般的手从自己怀抱里掏出了一串珍珠项链。
“佩莹。
送给你的。”
九奶奶伸手捶打了九爷爷肩膀，“我好恨你啊。”
“你要么有本事过的好好的。
让我彻底的恨你一辈子，死后也不愿意想起你。”
“我为你送走了你爸妈，替你弟妹侄儿侄女都成了家。
最后还要被他们算计。”
“我想上辈子欠你的，终究还了你。”
“可你这样回来，算什么啊。”
九奶奶心里苦啊。
这么多年一直忍着的苦楚，倔强的吞了下去不说后悔。
九爷爷紧紧握着她的手。
听到老妻呜咽的声音，心里难受的发紧。
“对不起。
佩莹。”
再多的话都抵不过她这些年的苦，九爷爷这些年唯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九奶奶身边。
哪怕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九爷爷像做错事的孩子，心神不宁的盯着九奶奶看。
将手里的珍珠项链套在她的脖子上。
“佩莹。”
九奶奶伸手反握着他的手。
“只要你活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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