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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禄把桌子都搬出来了，孙大伯让大家都坐。
然后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灰衣赏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走出来，一手端来几个大碗，一手提着大水壶。
熟练地摆开大碗，一个个地倒水。
“小妹妹，今年几岁了？”
石青珊感觉自己成了过年时候来做客的三姑六婆了。
“十四岁。”
孙小燕说道。
“大姑娘了。”
孙有福说了一句：“就是没什么本事，不认识字也不会种地，成天就在家里闲着。”
“我看小姑娘很精神，这样吧，我帮她在城里找份工作吧。”
石青珊说道。
孙大伯却和很多家长不一样，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满口拒绝，而是转身去问女儿：“燕子，你说愿不愿意？”
燕子低着头不太好意思回答，她不太敢和石青珊对话，因为她觉得两人的地位相差太多了。
“爹，我也想进城。”
燕子没开口，倒是孙有禄先开口了，他也想要进城赚钱。
“少添『乱』。
人家少『奶』『奶』问的是燕子，你『插』什么话。”
孙有福对儿子可严厉多了。
“没事，兄妹一起进城也好有个照应。”
石青珊想到世文堂反正要招人，“你认字么？”
孙有禄摇头：“不认识，可是我力气大，可以干重活。”
孙有财听少『奶』『奶』愿意带儿子进城找工作还是满高兴的：“少『奶』『奶』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差遣他，他小子结实，当牛使都没事。”
“没那么重的活，我有个店铺正找伙计，我看孙二哥去正好。”
孙有禄听石青珊叫他孙二哥，脸都烫了。
“至于燕子的话。”
石青珊本来是想让她进陵府的，可是又想到伺候人又不是什么好工作，就算了。
人家好好的一个闺女没必要送家里做下人，再说府里下人也够了。
“要不去学刺绣吧，学费我出，学成了也有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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