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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要么带我一起出去，要么我回去。”
叶凌微微远离了他一些，不让他再贴着自己，直接给了两个选择。
褚砚沉顿时就蹙了眉，“都不行。”
“那你试试。”
叶凌瞪了他一眼，“褚砚沉，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京都城里那些娇软贵女，你要是喜欢那一类的，我也不拦着你，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你！”
褚砚沉当真是被她给气笑了，他何时说过他喜欢她所谓的娇软贵女了？在他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她，她是什么样的，他喜欢的就是什么样的。
“你的良心都去哪儿了，不要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叶凌不予理会。
最终，褚砚沉也只能妥协，再三确认她已经做好防寒保暖的措施，又亲手给她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之后，这才牵着她同样戴了手套的手往外走。
马车已经无法使用了，路上的冰碴无法铲除，马匹也无法在这样的低温下保持健康状态，是以现在出门，靠的都只有一双腿。
这也是褚砚沉不想带她出门的另一个原因。
一行人缓慢的走在街道上，每一处所见，都让叶凌觉得触目惊心。
先前还能听到的哭号声早已经停止，整个青州城如死寂一般，听得最清晰的便是他们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褚砚沉小心的牵着她，半张脸埋在狐裘当中，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每日死亡人数都在上涨，官府那边就快要统计不过来了。”
极寒之下，人的存活率也会急剧下降，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可亲眼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随处可见的都是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建筑，却鲜少有百姓院中还能冒出烟来。
“再这样下去，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是啊，寥寥无几......”
褚砚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又道，“中原那边的物资还有两三日便会到青州，届时也能更多的保全一部分人。”
话虽是这样说，可不管是他还是叶凌都清楚，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别的且不说，光是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不知道又有多少会被冻死。
“青州城内还有多少幸存的百姓，统计过吗？”
“不足十万。”
来之前，叶凌已经被褚砚沉科普过，西北本身就人口稀少，整个西北的百姓加起来才有他军队的人数多。
青州城内百姓算是比较多的，差不多有十二三万左右，短短几日，竟然已经折损了好几万。
再这样下去，青州城怕是会变成一座空城。
不足十万......严格来说，百姓的居住环境比起军队驻扎地那边已经是好得多，他们现在迫切需求的倒不是帐篷这些了。
而是棉衣棉被，这两样东西，她空间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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