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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皇帝神色不明：“当年朕狠心将他送出宫，改为裴姓，那孩子心怀不满，也情有可原。”
nbsp;nbsp;nbsp;nbsp;“只希望他长大成人后，能知道朕的苦心。”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瞒住了天下人，却又是紫禁城权贵心领神会的秘密。
nbsp;nbsp;nbsp;nbsp;若顾清衍在这里，一定会惊觉皇帝与裴玄有三分相似。
nbsp;nbsp;nbsp;nbsp;不过裴玄气质冷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nbsp;nbsp;nbsp;nbsp;皇帝虽上了年纪，极有威严，却更像是一位儒雅温和的明君，气度非常，脸上依稀还能看见年轻时候的俊美。
nbsp;nbsp;nbsp;nbsp;王公公忙道：“陛下这些年对世子爷荣宠有加，人心都是肉做的，世子看在眼里，定会感激。”
nbsp;nbsp;nbsp;nbsp;皇帝轻笑：“希望吧。”
nbsp;nbsp;nbsp;nbsp;“他过得好，朕也就安心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皇帝又问：“顾清衍此人，你看如何？”
nbsp;nbsp;nbsp;nbsp;“能入世子爷的眼，定然是个才华出众，俊朗无双的青年才俊。”
nbsp;nbsp;nbsp;nbsp;皇帝微微点头：“能连中案首，想必不差。”
nbsp;nbsp;nbsp;nbsp;“只是年纪小，难免有些年轻气盛，若不是裴家庇佑，只看他胆大包天，与洪山书院作对，恐怕科举仕途便折断至此。”
nbsp;nbsp;nbsp;nbsp;王公公头越发低，不知道皇帝这话是赞赏，还是贬低。
nbsp;nbsp;nbsp;nbsp;他跟随皇帝多年，但依旧摸不准这位君王的心。
nbsp;nbsp;nbsp;nbsp;不过王公公知道，陛下对洪山书院是有些不满的，尤其是洪山书院进入朝堂上的那些大人，颇有几分结党营私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年轻人朝气蓬勃，正是无所畏惧的时候，反倒是比圆滑世故讨喜。”
王公公试探着说。
nbsp;nbsp;nbsp;nbsp;果然，一听这话，皇帝便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也是，若圆滑世故，也入不了裴玄的眼。”
nbsp;nbsp;nbsp;nbsp;“不惧权威，心怀大义，这样的年轻人入朝为官，才能为朕所用，不错。”
nbsp;nbsp;nbsp;nbsp;王公公松了口气，自己的马屁拍准了。
nbsp;nbsp;nbsp;nbsp;同样的消息传到了太子宫中。
nbsp;nbsp;nbsp;nbsp;与皇帝不同，俊美无双的太子爷看完信，嗤笑出声。
nbsp;nbsp;nbsp;nbsp;正值壮年的太子英俊异常，有几分男生女相。
nbsp;nbsp;nbsp;nbsp;比起皇帝的儒雅俊朗，裴玄气质冷硬，太子却色如春花。
唯有一双眼睛与裴玄颇为相似，同样带着寒意。
nbsp;nbsp;nbsp;nbsp;“蠢货。”
nbsp;nbsp;nbsp;nbsp;太子骂得不知是谁，迅速落下几笔，走到窗边放飞信鸽。
nbsp;nbsp;nbsp;nbsp;他在窗边站了许久：“有趣。”
nbsp;nbsp;nbsp;nbsp;秋风拂过，卷起他的发丝，太子眼神晦暗不明。
nbsp;nbsp;nbsp;nbsp;远在京城的变故，顾清衍一无所知，他只一个劲学习，淹没在名望值和积分中。
nbsp;nbsp;nbsp;nbsp;事实证明，人一旦忙起来，就没有办法胡思乱想。
nbsp;nbsp;nbsp;nbsp;一晃眼，院试时间就到了。
nbsp;nbsp;nbsp;nbsp;晨光破晓，顾清衍就坐上了牛车，一路到了贡院巷子口。
nbsp;nbsp;nbsp;nbsp;刚到巷子口，他就得下车步行，因为考生太多，牛车马车将巷子挤得满满当当。
nbsp;nbsp;nbsp;nbsp;许多人家跟他一样，见实在是走不了，索性将车丢在半道儿上，步行过去。
nbsp;nbsp;nbsp;nbsp;章念没经验，没想到能堵成这样，偏偏他们就两个人，丢下车不放心，不跟着还是不放心。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拎着考篮，直接跳下车：“别送了，熟门熟路，考完我自己回去就成。”
nbsp;nbsp;nbsp;nbsp;说完快速穿过车队，没给章念犹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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