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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神殿也真是个矛盾的地方。
派出去抓人的机器人回来了，大门打开，工作人员熟练地指挥辅助型机器人将人带走。
在场的人，受到宠物表演影响而产生生理反应的只有两边沙发后站着的四个宠物，其他人皆是冷眼看着他们离开。
不一会儿，易南和潘文轩就被压着跪在地上。
盘问这种事情，自然不必叶薄心亲自过问。
易南嘴很严，任负责人怎么盘问都不说话。
宠物管理所，除了正常的调教道具多，折磨人的道具也多，工作人员一一在易南身上试过。
一个小时后，浑身是血的易南倒在地上。
同样，除了沙发后站着的四个宠物和潘文轩避开了视线，在场的其他人都面不改色，运营部的人甚至因为时间流逝而没有问出有效信息而黑了脸。
浓重的血腥味透过厚厚的毛毯，司韶心情极其复杂，他握住叶薄心的手腕捏了捏。
“可以了。”
工作人员立刻停住打向易南脊骨的棍子，同时上前一步半蹲在他身边，直接伸手拽起其后颈让他直面叶薄心。
叶薄心提出了唯一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主人在场吗？”
全场死寂，易南大声回复：“没有！”
叶薄心扫视全场：“那就是在了。”
“不、不是！
没有！”
易南拼命否认，目光却一直看着叶薄心。
“我没有主人！”
他的双眼迸发出一股格外明亮的光芒，“我是自由的！”
自由
月斯听到，不由地轻笑一声，很快又敛眸掩去嘲讽。
没有选择的诞生就罢了，连死亡都需要申请的自由。
“你们不过就是凰天的走狗，一群放弃人的尊严、人格，对一个机器卑躬屈膝的狗！”
易南眼中倒映着高居上位的人，仇恨若能化成实质，他瞳中的叶薄心恐怕已经被千万箭雨刺中。
“桃源永存，武陵不灭！”
他双目赤红，突然暴起，连工作人员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见他吼出此生中最后一句话，“我到死都是自由的！”
话音回荡在会客室中，而易南亲手握着一根机械长管扎入自己的心脏。
面不改色的人们终于露出异样的表情，没有人因他的死亡而动容，人们的视线都停留在易南心脏处的机械长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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