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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动静？”
夜深，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猛然睁眼，但身体却不敢乱动。
“该不会是家里遭贼了吧？”
大脑还没完全清醒，我想到的自然是最容易发生的可能，但随着时间流逝，以及捕捉到更多细节，我的表情不禁变得怪异起来。
“不可能吧？妈妈真的来偷吃东西了？”
我人有点懵，但想到妈妈下午回来到现在凌晨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中间还做过运动，恐怕早已饥肠辘辘了。
“可她为什么不出去呢？”
“哦，记起来了，姑姑这混蛋貌似把家里的门都弄坏了，根本出不去，靠，上千块钱的密码锁，这个败家娘们！”
虽说心里有点对姑姑的做法有些愤愤，但能得到一次和妈妈近距离接触机会的我却是很感激。
“不能相认，最多，说说梦话跟妈妈道歉吧？”
我可没有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跟妈妈解释，芥蒂已经产生，我只能希望潜移默化的示好以及努力表现换回妈妈对我的态度。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我不敢扭头偷窥，虽然心中好奇，但房间里还是有少许月光的，于是选择轻声开口，旁边啃着薯片的声音立刻不动。
怕不够真诚，我又用上一招苦肉计。
“妈妈，你回来了吗？是你吗？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了，可以吗？”
我知道妈妈心里始终有这么一片温柔区域，不久前才同我说起孩童糗事的她，也很希望我回到从前单纯懵懂傻乎乎的模样吧？
“吓死我了～这笨蛋又说梦话，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啊！”
卧槽，妈妈竟然低声开口吐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来我小时候喜欢说梦话吗？怎么没听妈妈提起过，干哦，好羞耻，要不要再继续演下去。
不等我考虑清楚，我便觉得黑暗中有什么在靠近，于是赶紧闭眼，让呼吸变得安恬匀称。
我知道妈妈肯定在我床上，因为食物都在上面，但不成想她只是一个翻身，便几乎贴住了我的身体。
温暖馨香的熟女喘息就这么轻飘飘地略过我的面庞，妈妈似乎是用手支起脑袋，在超近距离的地方打量着我。
也不知道透过窗帘的微薄月光，能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脸。
“咦？怎么是这个。”
看来今晚的月光很给力，妈妈不仅看得到我的脸，甚至也注意到了我捧在怀里的相片。
“这傻小子。”
妈妈的嘀咕里带着一缕柔和的笑意，而后她的指尖抚上我的脸，沿着下巴和面庞的弧度轻轻刮蹭，鼻腔里也哼哼出了好听的声音。
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是儿子虽然令自己失望，但发现他依然深爱自己这个母亲而哭笑不得？
还是静静打量我的脸庞，对我这个由她十月怀胎而生下来又长大的男孩感到成就满满甚至沾沾自喜？
我不敢睁眼，只是默默感受着妈妈的呼吸和浅笑，但短暂的温馨过后，似是想起我之前所说的荒唐话，妈妈竟又无可奈何的唉声叹息。
“还是睡着的时候乖，醒着的时候老是动手动脚的，一点也没当儿子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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