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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又想起来属于金光流的那地方,更新鲜,没有多余的毛发,因此能够一览无余。
在祂伸出舌头舔弄的时候,鼻尖碰到挺起的阴蒂,祂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和痒意而咯咯笑起来,捂着嘴向后仰,而祂则紧紧箍着祂的大腿,不让祂逃跑。
金光流很喜欢笑,当祂轻轻地碰祂,或者往祂脖子里吹气时,祂扬起嘴角的模样,时至今日依旧让祂念念不忘,又感到恼火。
在祂和那女人接触的间隙,女人从床头摸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滴在祂身上,祂感知到小腹的燥热,就在她向下滴水的地方。
他们很快就此达成共识,亲热地交织在一起。
祂想从中品出一丁点和金光流有关的事,而金光流就是金光流,也只是金光流。
祂想掐住女人的脖子,看她窒息,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蓝色的眼珠也失去神采。
然后,如果是金光流的话——祂会听到祂被硬生生掰断的脊柱复位的咯拉咯拉的声音,祂在满目疮痍中骤然伸出白嫩的手,像从墓碑和骨灰中钻出来的人,转动眼珠,水润的,而后亲切地看着祂。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刚刚很凶,你究竟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怜香惜玉。
祂默念,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女人也逐渐沉浸在快乐中,随着祂的律动而起起伏伏,他们之间很安静,安静得令人生厌,安静得例行公事。
金光流会喊祂的名字,让祂开心,让祂更卖力,祂用手捧住祂红色的头发,欢呼,或因疼痛而哭泣。
祂总会制造出小小的声音,用来活跃气氛也好,无意也罢,祂就是那样我行我素。
面前的女人隐忍得有些索然无味,他们之间只有轻微的气喘,可能是行业上的规矩,也可能是因为自始至终他们的心跳都未曾处在相同的节拍。
祂思念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金光流。
或许,只因祂的孤寂和沉默,女人也不敢多嘴。
这个女人在祂心里和千万个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全都是一样的陌生,她们与祂并不熟络,有可能仅见过一面,为了各自心中所想而投怀送抱。
她们让祂无处宣泄,让祂顿感无聊,她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哪怕只做到千万分之一也没有,没有一个人像金光流一样,一颦一笑都让祂仿佛在烈火中挣扎。
而金光流,笑着亲吻祂的样子,视若珍宝般接过祂送的或昂贵或廉价的礼物的样子,因为祂无端发怒而手足无措的样子,祂想念祂的存在就像想念一缕不知何时才会再见的檐下熏风。
女人满足地闷哼着,祂这才发现祂在刚刚那一刻射在了她的体内,在祂思念着金光流的那一刻。
祂没有义务提醒这个女人尽快把她体内的东西抠出来,也没有对她抱有丝毫怜悯,看着她的容貌,祂只心道不能更空虚。
祂穿上衣服,就像从未来过这里,祂看着女人也准备起身送客,突然间又因为疼痛跪倒在地——您,您在里面放了什么?
她捂着小腹,侧躺在铺满绒毯的地板上,颤抖着询问祂。
祂无言,走到她身前,又蹲下,贴着她痛苦的脸,问她:
你能吻我一下吗?
祂确信祂此刻的声音是悲恸的,甚至是可怜的,祂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可怜之处,原来祂才是被抛弃了的那个。
祂的神情从平淡变作扭曲,看起来像前来索命的厉鬼,祂的眼泪轻而易举穿破祂的障眼法,一滴滴滚落,结晶。
女人发现了祂的异人之处,她尖叫,又被祂瞬间捂住,她挣扎着打滚,下体涌出一股又一股鲜血。
祂确信祂的晶体快把她的阴道扎烂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过没有关系,如果是金光流的话——如果是金光流,会忍耐着疼痛抠出它们,休息一会儿,然后支起身子凝望祂的泪眼。
你怎么了?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祂转瞬间忘记了疼痛,反去安慰着恸哭的祂,万素日最讨厌祂这一点,丝毫不在乎自己经受的皮肉之苦,就好像祂对祂施加的暴力和祂对祂付出的爱一样没有价值和意义。
祂恨祂,对祂毫无风度地大叫,又忍受不了祂的离去和抛弃。
祂再次,恳求地去问那个女人,你能吻我一下吗?
她点点头,求祂放开她,然后爬到祂的身旁,蜻蜓点水般地一吻,吻在祂的唇珠上。
祂在这瞬间意识到她和金光流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于是祂干净利落地用手掌穿透了她的心脏,她瘫软在地,死死瞪着祂,血液汇聚成一条小河。
祂在床头柜上留下一摞很厚的钞票,希望能够弥补鸨母的损失,祂从窗外离去,裹着厚厚的夹克,祂感觉不到寒冷,却能通过金色的银杏叶片推断,祂正深陷在一个寒冷的、月明星稀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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