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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衡仍是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双手懒散地扣在一起，他狭长的眼微弯，浅笑地看着苏亦晴，没有要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意思。
仿佛底下坐的那群股东在他眼中，只是透明蝼蚁。
苏亦晴很清楚，吴燊此行的目标，只有她。
她把公司概括讲了一遍，其中不免提到清愿。
“苏总，清愿这个项目，能不能详细说说。”
吴燊很敏锐，纵使苏亦晴一笔带过，他也察觉出清愿是沁怡目前主推的项目。
“清愿，是一款主打治愈作用的香水，目前还在研发中。”
苏亦晴毫不畏惧地和吴燊对视。
她倒要看看，吴燊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哦？那这个项目研发多久了？”
吴燊一针见血地问。
事实是，清愿的研发几经波折，从苏亦晴爸爸在世的时候就开始筹备，直到现在还没完工。
“吴总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苏亦晴警惕地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
“没什么意思，既然成为沁怡的股东，我肯定也希望沁怡越来越好。
但这个项目据我所知，时间线拉得太长，已经耽误了沁怡其他项目的推行，我建议从今天起，停掉。”
吴燊久经商业场，他太知道怎么说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苏亦晴也心知肚明他的想法，当即表示反对，“不行，这项目是多少人的心血，怎么能你说停掉就停掉？”
“苏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吗？你觉得沁怡有试错的资本吗？”
吴燊对苏亦晴的强硬并不生气，只是眼底的笑意在悄悄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股渗人的冷意。
苏亦晴腰板挺得笔直，一双杏眼死死盯着吴燊。
空气中有微妙的气流涌动。
这是两个商人的博弈。
在她的主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输阵，“如果我没记错，吴总目前还只是大股东，不是沁怡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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