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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什么？”
凌汐追问道，深邃的蓝色眼眸紧紧地盯着顾韵笙，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顾韵笙故作伤感地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像它们那样自由自在了……”
他说着，伸手抚摸着自己手臂上那些奇怪的纹路，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和无助。
凌汐看着顾韵笙这副模样，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一把抓住顾韵笙的手，语气霸道不容置疑，“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顾韵笙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对上凌汐那双深不见底的蓝色眼眸，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
“凌汐……”
他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你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
“离开？”
凌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你想离开我？去哪里？回到那个抛弃了你的人身边吗？”
顾韵笙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忘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可是为了一条人鱼，不惜背叛家族，最终落得被通缉的赏金猎人。
而他，现在却要为原主的愚蠢行为买单！
“我没有……”
他想要解释，却被凌汐粗暴地打断。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凌汐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深邃的蓝色眼眸中，翻滚着让人心悸的怒火，“你是不是也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一个怪物？觉得我恶心？”
“不，我没有……”
顾韵笙连忙摇头否认，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有些失控的男人，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忍。
也许，他真的爱惨了原主吧，所以才会如此在意，如此害怕被抛弃……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凌汐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安，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顾韵笙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个偏执的男人安心，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并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意思。
他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祈祷着奇迹的出现，祈祷着自己能够早日找到回去的方法，逃离这片深海，逃离眼前的鲛人束缚。
“我只是……”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笛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顾韵笙和凌汐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艘渔船正朝着他们这边驶来，船上似乎还有人影晃动，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着什么。
凌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一把将顾韵笙拉到身后，警惕地盯着那艘越来越近的渔船，深邃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低声对身后的顾韵笙说道，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呢喃，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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