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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胖子脸色有些黑，沉声道：<p>
“难怪内城那些家都塞人过来。
这次考核有些特殊……黎渊，反正，尽最大的努力吧。
别藏着掖着，不争，你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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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加了一句：<p>
“我可不是怕你还不上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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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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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孙胖子少有的认真，还带着丝丝羡慕，黎渊心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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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问什么，孙胖子已是摆摆手，走出屋子，敲响了‘饭钟’，门外的学徒们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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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天公作美，饭后天气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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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泥压就的演武场上，一众学徒根据各自的院子排列整齐，各家院子的主事来的颇为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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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站在人群中，视线穿过面前的孙胖子，简单搭建的台子上，三个人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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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熊立于右侧，低着头与那身穿黑色大褂的老者说这话，右侧，则坐着一面白无须的老者，黎渊认出，这是二掌柜唐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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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熊说话的是三掌柜王定？那么，中间的是大掌柜曹焰？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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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也是头一次见到三位掌柜，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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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在整个高柳都有很大名气的曹掌柜，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出头，穿着简单的褂子，并无出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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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曹焰向这边瞥了一眼，四目相对，黎渊立马低下头，两耳间一时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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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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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心里有些发毛，有种前世站在天台边上望下看时那种，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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