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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家。
“若是没有机缘，沈清一必然会在献祭中魂飞魄散。”
尽管过去了几百年，尽管此刻的沈清一语气平淡，尽管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可是柳庆新一众修士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
“清一……”
佘子江到底是再也忍不住。
“但！
我重生在魂界后，几百年的时间，魂界于我而言，已经无法割舍。”
沈清一与盘空界的情或许不会断，但是她也不会因为过去的沈清一而抛下如今的魂界。
纵使魂界有许多不足，纵使魂界是她曾经可能不喜欢的地方，纵使魂界被各种下沉气体占据……
可她也无法忘记，几百年里的点点滴滴。
魂修们是自私，可是对于她却从来没有亏欠过。
资源不是平白无奇来的。
她见过那些采摘药材，满身是伤的魂修，见过那些因为挖矿，双手鲜血淋淋的魂修，也见过他们自私却又无畏挡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都活在黑暗里的人，却愿意给别人阳光。
几百年的时间，不管是出于因果，还是责任，她都不可能撇下魂界。
她做不到享受着他们拼命得来的供奉，却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付出！
众修都沉默了下来。
佘子江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滑落下来。
他连忙擦了一把。
“师……我知道。”
这才是沈清一！
这才是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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