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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失神的片刻，身后的剑距离他便只有几寸距离。
序沂的目光根本移不开。
他的小雀顽劣成性，会在笼中刻意讨好，也会在背离自己的时候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
小雀的喙很尖，会将胸腔啄破，继而将心脏咬得鲜血淋漓，可又让人深刻记着，这道伤是谁给的。
可无论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回过头来的时候，依旧是他认识的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抬剑动作。
序沂记得自己曾在心底起誓：若是程阙伤人酿成恶果，他定会提剑亲自清理门户。
他缓缓将剑提起。
程阙看到他动作的瞬间似是愣了下，随即嘴角小幅度地扬起，让人看了心里揪着痛。
程阙把剑随手扔在了地上，眼中的光依旧柔软。
那光芒很熟悉，像是程阙在树梢上笑着看他，像是在雪路上回眸送他，像是曾经无数无数次独一无二的注视那样，澄澈又干净，捧着满心欢喜。
像是在说：没关系。
像是在提醒他：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了。
凝白剑终于在那瞬间凌厉划出，如长虹贯日，在这猩红色的天地间闪出一抹华光。
剑修们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可笑容还没彻底形成，下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从身后刺向程阙的那把剑，在凝白剑的剑光中被迫调转方向，继而剎那间化作齑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以战；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1真相（下）他误会了他的序沂这么久
周遭人短暂地怔愣了片刻，随即瞬间炸了起来。
他们想过无数种被阻拦的方式，但唯独没想到序沂会在此刻站出来公然护短。
程阙入魔害死这么多人命，这是不争的事实，百口莫辩，其罪当诛，而序沂的行为无疑是在与全天下修士做对。
他怎么想的？
被夺舍了吗？
这场面实在过于不符合逻辑，以至于一时间全员骇人，竟无人出声言语。
“霁寒真人，你这是作甚！”
一人不禁开口说道。
“这是我座下弟子，就算是处置，也应是我自行清理门户。”
序沂道。
那人蹙了眉头，“还望真人三思，如今情势严峻，程阙已经害死了不少人。
如果再拖下去，万一他等下又……”
可是序沂始终拦在程阙身前，似乎全然没听进他说的话。
“如今我们行此事乃是天经地义，就算霁寒真人执意要拦，我们也不能善罢甘休，得罪了。”
序沂护短的意味明显，但他理智、冷静，那群人料定序沂不会伤害他们，便想着先将序沂引开，再乘机对付程阙。
凝白剑微偏反转，它的剑刃第一次对准了众人。
就在这时候，序沂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极轻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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