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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他要不要试着叫一叫坏雌性娘亲呢？
白玉心中有些期待这么叫，没一会儿就甜甜地睡了过去。
墨月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熬不住困意睡去了。
夜深人静，内洞的灰霄睁开了眼眸，浅灰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他刚刚一直躲在内洞偷听两个兄弟和坏雌性的谈话，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他没睡多久，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自己更加融入这无边的黑暗了。
以往他在昏暗的内洞就能够轻松视物，但也只是正常人的视力罢了。
可现在他的眼睛却像是突然发生了改变，在原本的基础上扩展了能力，变得能够看清角落细小的青苔分布。
这种变化对于一个在白天近乎半瞎的崽崽来说，是特别明显的，以至于他惊喜的都不知道该跟谁分享了。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摸到了一点往一阶赤级兽人修炼的方向，这种感觉很玄妙，但却是以往的他根本不敢想的。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三个兄弟里资质最差的，而且还没有父兽教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进阶。
可是一闭上眼就能感受到体内的气息流转，那种感觉很像之前在部落里偷听成年雄性们说的那样，所以他很确定，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赤级兽人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顿。
他这两天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因为被坏雌性推来的火堆吓到了，所以发热生了病。
吃上面更不可能有什么，他这两天就只吃过一顿，还是大哥猎回来的嘎嘎兽，那嘎嘎兽除了是熟食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了。
难道……
灰霄眼睫微颤，一下想到了之前坏雌性跟白玉说的秘密，她被兽神赠与了礼物，还给他吃了兽神给的药。
难道就是那个药起了作用，让他能够快速的摸到修炼至赤级兽人的方向吗？
灰霄垂下眼睛，浅灰色长睫微微卷曲，遮盖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会跟坏雌性给他吃的那个药有关吗？
是了，应该是吧，那可是兽神给的药，肯定不会只有治疗发热这么简单的效果。
若是坏雌性知道自己随手拿出来用在他身上的药这么珍贵的话，应该会悔死吧，毕竟他可是她最厌恶的崽崽了。
印象的坏雌性，从来就没有对他笑过，就是因为他天生半瞎、性格阴暗不讨喜。
一想到讨厌蛇兽人坏雌性还对白玉笑过，灰霄心里就是压制不住的苦涩和委屈。
他就是不像白玉那么可爱那么讨人喜欢，也不像他跟坏雌性长得那么像，他甚至不如大哥墨月勇敢果断，他就是一个只会待在黑暗里躲着的胆小鬼。
夜色还深，但灰霄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那点即将进阶的喜悦感也莫名消散。
他想起睡觉前听坏雌性说的话，今夜没有人守夜是吗？那他来守吧。
灰霄轻手轻脚地走出内洞，见外洞洞口处的火堆早已燃尽，便松了口气，蹲坐在洞口边。
晚夜风凉，兽世没有季节的说法，有的只有笼统的寒冬季和炎夏季，所以灰霄也不会明白是秋风吹得他胳膊和脸又冷又麻。
在轻轻搓动胳膊取暖的间隙，灰霄还下意识往石台上看去，见坏雌性抱着两个崽崽呼呼大睡，他似乎能从他们呼出的气息感受到那窝里的温暖。
没有火堆照亮的山洞就是漆黑一片，但对于夜视能力极强的灰霄而言，此刻无异于身处白昼。
所以白玉甜甜的睡颜和下意识靠近坏雌性的动作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灰霄自嘲一笑，心道果然不管坏雌性有没有失忆，她最厌恶的崽崽永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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