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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你没写寒假作业？”
方远舟凭直觉猜了一下，可惜运气不佳，没猜对。
卓凯急得满脸冒汗：“别管什么寒假作业了。
你知道吗？外面宣传栏贴满了你的大字报。”
方远舟还在状况外：“什么大字报？”
卓凯急慌慌喘了一口气，爆出一个惊天大瓜。
“就你和那谁，被人拍了——”
方远舟脑子里“轰隆”
一下，瞬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蹭”
一下站起身，疾步往教室外走。
卓凯急急忙忙跟了上去，他真害怕方远舟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他说谎了
宣传栏前，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以方远舟为圆心，不远不近地围了个半圈。
卓凯奋力扒拉开人群，突围到方远舟身边，见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并没有做出撕照片这样的过激行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周围那些苍蝇嗡嗡嗡实在烦不胜烦。
“没想到，我们学校也有同性恋？”
“据说，这个人挺穷的，还拿助学金，没想到钓到个有钱的，啧啧！”
“你怎么知道有钱？”
“你看那车，迈巴赫懂不懂，100来万，我爸老板就开这车。”
“哎呦，那谁知道是钓的还是卖的呀？哈哈……”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越说越离谱，卓凯忍不住骂过去。
“喂，你嘴巴几天没刷牙了，怎么说出的话这么臭？”
被说嘴巴臭的那个男生立马怒发冲冠，吼回去；“怎么？说你了？你这么急？哟，你不会也和这俩是一伙的吧？”
那男生的同伴也帮呛：“三人行呀！
哎呦，可以啊！”
“你——”
卓凯撸起袖子，就要打过去，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是方远舟，他终于从静默的雕塑变回了有血有肉的人。
“别打架，会被记过。”
方远舟出奇地冷静。
卓凯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老虎，早已忘记不久前他还在担心方远舟会过激，恼火道：“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不要记过。
方远舟，你还是不是热血青年？”
方远舟没有接话，而是转身欲走。
“卓凯，回教室。”
他叫了还在怒目而视的小天使一声。
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方远舟就从这条路冷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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