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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疼到麻木的腹部，浑身血液好像都在此刻僵硬住了。
她从没想过林琅会对自己下杀手。
更没想到，林琅居然恢复了灵力。
林玖歌看着她的表情，语气平淡：“忘记告诉你，我灵力已经恢复了，你想趁着我没灵力教训我的想法，失策了。”
林曦喉咙一股的腥甜，却还是咬着牙：“你敢......”
“还有一件事，”
她眸子微微垂下，表情淡然：“你之前一直觉得我变了一个人，你说的没错，我不是林琅，我是，林玖歌。”
若是说方才刺进腹部的利刃让她震惊，那此刻这句话，便是让她所有的思考都在瞬间停止，就连呼吸也是一滞，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然后身子缓缓倒下。
林玖歌转身离开。
若是林曦运气好有人救了也就罢了，运气不好，她也不介意在恢复之后，认下这条人命。
一个稍有天赋的占卜师罢了，怎么能与她林玖歌相提并论？
国师，就在眼前的院子里。
她无数次站在这个位置，心情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是对师傅的尊敬。
她知道暗处此刻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绪，抬脚走了进去。
国师往常，都在他的屋子里，他很少外出，但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在院子里坐着，面前摆着两杯茶。
她抬脚走过去，声音努力压制着不要颤抖：“师傅。”
国师睁开眼看她，笑了笑：“坐。”
她盯着桌上的两杯茶，似乎是疑惑，又像是找个话题开头：“师傅知道我要来？是算过了？”
国师笑笑：“没有，今早喜鹊绕窗，想来是有人要上门拜访，便煮了一壶茶，尝尝看。”
“师傅亲自煮的茶？”
她微微抬眸：“我倒是，许久没有尝过了。”
然后拿起茶杯，轻珉一口，放下抬眸，眼眶微红却笑了起来：“倒是一如以前。”
国师的笑意也缓缓收起，盯着她半晌，道：“你今日既来找我，便是已经确认自己心中所想，无需再向我求证什么了，对么？”
林玖歌轻笑一声，道：“其实我来之前，还在想，若是师傅否认了，我到底该不该信，但是如今只觉得，师傅便是师傅，纵然做错了事情，也断然不会昧着良心否认，而师傅也知道我，若是不是绝对确定，我也不会过来，只是我不理解。”
一滴泪自眼眶落下：“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师傅？”
国师的一双浑浊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眼中是她怎样也读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好半晌，她才听见国师的声音：“我一直都告诉过你，占卜师才是最残忍的，因为天赋，是自小确定的，哪怕你再努力，始终抵不过天赋的力量。”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到自己都茫然了：“多少人努力到最后，依旧止步于天赋，我努力了二十年，一步一步，甚至成为了国师，却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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