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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皇帝喘着粗气，陈公公接过妆匣打开，里面散发出了幽幽香气。
“传太医！”
皇帝低吼出声。
便有宫人立刻去请了太医过来查验妆匣内的东西。
很快，太医用银针试探，与另外两名太医商议后，在皇帝跟前跪下，“皇上，经我等检查，此物确实是五石散。”
此话一出，底下跪着的大臣更是将头往下埋了一分。
他们是好奇皇帝的宫闱事，但是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讲出来，他们可不敢听啊！
陈公公也是一惊，见皇帝气得说不出来，赶紧慌张挥手，“退朝！
退朝！”
文武百官这才迅速起身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不想再多听一句关于这些宫闱的话题。
“去，把朕书房剩下的半碗药拿来！”
底下的德妃更是一慌，“皇上！
臣妾没有！
没有！”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向德妃的眼里满是悲伤与痛恨。
小太监将剩下的半碗药汤带过来，交给几名太医检查。
“皇上，这药汤里确实掺了大量五石散！”
皇帝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龙椅上。
祁清妍赶紧递了两颗药片过去，“先把这个药吃了，缓一缓。”
皇帝推开祁清妍的手，盯着地上的德妃，“药是你亲自送的，东西也是从你房间里搜到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位宫女已经松开了德妃，可德妃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皇上，臣妾做这些都是为了您啊！
臣妾仰慕皇上，想一直陪着皇上，嫉妒与别的姐妹分享皇上，臣妾有什么错？”
“呵，还不知悔改！”
皇后冷声道，“你明知五石散副作用足以杀死一个人，却还要给皇上服用。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皇上，可你又为何要杀了皇上？难道德妃不知道这是弑君吗！”
裴景成闻言整个人更是几乎趴在了地上，皇后此话无疑是将他们母子的罪名踩死。
听到弑君一词，德妃也猛地抬头看向高位荫翳的皇帝，“臣妾没有，皇上！
臣妾父兄为了南安殚精竭虑，兄长的军功更是不比九皇子少，父亲为了南安百姓生计夜夜思忖，早年白头。
我宋氏一族皆能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
臣妾爱皇上，只是极端了些，却从未想过弑君！”
“皇上，求您看在父兄的面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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