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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稍为宽慰，可一想起文曦是个活死人？
那岂不是比身子不甚康健的文宸还差些！
董掌柜又有些闷闷不乐。
但，这些跟随宁聿娴的老把式们，从当初宁聿娴会选择体弱的文宸时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小主子在挑选夫君的时候，并不看中男人的外在条件。
否则——
庶子身份、生来秉赋不足、病体沉疴，打小儿起便用万金滋养着长大，也仅仅出落得容貌体格中上之姿的文宸……
又岂会被宁聿娴看在眼里？
何况董掌柜等人也曾与文宸接触过，知道文宸此人普通寻常到了极点！
大约小主子会选择他，还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分。
虽然董掌柜等人并不看好文宸，
可也想着，至少文宸这人也有两个优点：
一是性格温柔敦厚，他不在意宁聿娴比他强大；
一是他体格孱弱……说得恶毒一点儿，就他那体格，一看就不是长寿之人！
小主子嫁了他，再往后十年八年，大抵是要当寡妇的。
到了那时，小主子就成了真正的自由身，只要以“守节”
的名义迁居，以后行事更加便利。
现在想来——
虽说小主子被换了亲，可文曦是个活死人……生存状态还要更差些。
大约根本不需要等上十年八年……
搞不好这几年就得完。
到时候，小主子提前成了寡妇，了无牵挂了，自然就能带着他们驰骋商界了！
这么一想，董掌柜等人释然了。
接下来，大家按照原来的例份，该述职述职、该请示请示。
宁聿娴混忙了半日，终于将事务处理得差不离儿了。
这时，她命小环拿了厚厚一叠银票出来，将之分发给众管事们。
管事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宁聿娴笑道：“今儿想请各位凑个热闹。”
说着，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管事们一听，忍俊不禁，连忙将分发下来的银票全都收好了。
然后以董掌柜为首，众人朝着宁聿娴拱手行礼，“……我等这就去凑个热闹。”
宁聿娴颔首，以袖遮口，笑了。
众管事离开半个时辰后，宁聿娴这才又命小环去打探冯紫晗的下落。
小环去了，又回来复命，“冯姑娘一早出了门，去容娘子的绣庄转了一圈，才知道容娘子昨儿就已经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急得冯姑娘拼命地打听容娘子的下落，可惜无人知晓。
冯姑娘从绣庄回来以后，就一直守在二门处，每隔上半个时辰就去问问门房，二少夫人可曾召见她了……把门房婆子给问烦了，二人扭打了起来。”
宁聿娴睁大了眼睛，万万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
她摇头叹气，决定先去金涧银楼看热闹，然后去百燕楼好好吃顿饭，再回府处理冯紫晗的事，
“备车马，我们出门子去！”
宁聿娴吩咐道。
小环很高兴，应喏了一声，飞快地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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