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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在原地等着，并未立刻转身，直到数秒后，给回头望过来的凌弈一个眼神后，才转身离开朝着警车走去。
发现尸体的地方位于这条河流的下游，之前凌弈偷摸下车的地方属于上游。
凌弈走近后，穿着警服的民警迎了上来，通过肩章不难猜出职级：&ldo;您好，我是法医，现场什么情况？&rdo;
民警看了证件后解释回答：&ldo;凌法医好，辛苦辛苦，我是负责人陶承勇，尸体是今天凌晨四点钟左右被发现的，发现人就是来附近钓鱼的。
&rdo;
陶承勇带着凌弈走到雨蓬下，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上面盖着防水布。
凌弈戴好手套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旁边的民警轻轻拉开了盖在死者脸上的雨布，面容露出的瞬间。
凌弈只觉得噼里啪啦的雨声都停止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霎那间退去一半，抽搐般地吸了口凉气。
变故【二】
陶承勇介绍说：&ldo;根据身份核实，这名女子叫李&rdo;
&ldo;她叫李芳，住在筒子楼，之前在向阳菜市场摆摊&rdo;凌弈神情明显不太对劲，但声音格外冷静，听不出半点起伏，这种反差。
像是在强烈压着内心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陶承勇狐疑问：&ldo;凌法医你认识？&rdo;
&ldo;她儿子呢？&rdo;凌弈反问道。
&ldo;我们已经安排民警去家里录口供了，没有什么异常。
&rdo;陶承勇还是有些不理解，只见这位法医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打开地面的工具箱。
&ldo;根据流程，我需要先检测尸体。
&rdo;凌弈戴好手套，蹲在李芳尸体旁边。
纵使他此刻已经万分怀疑郝军，但他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伪装复仇，眼下要讲究证据，第一步就是根据尸体判断究竟是生前落水，还是死后落水。
凌弈蹲在尸体旁边，掰开嘴巴仔细端详，安排的助手立刻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ldo;面部泛青紫色，没有巨人观，死亡时间应该不长，口鼻腔有&rdo;
助手水笔一停，抬眼看着凌弈问：&ldo;里面有什么特别吗？&rdo;
凌弈微闭双眼，那表情好似在躲避逃离什么：&ldo;口鼻腔内有大量的泥沙，说明死者在落水前有呼吸。
&rdo;
话音落下，雨棚内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心里都明白一件事情，如果法医给出这个结论，就说明。
‐‐生前落水。
换句话说，很大程度可以笃定是非谋杀了，失足导致的身亡。
陶承勇立刻补充道：&ldo;我们现场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并没有通知分局刑侦那边。
&rdo;
但凌弈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神情冷淡说：&ldo;根据尸体表痕迹，没有任何抵抗伤或者伤痕。
&rdo;
雨棚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只能隐约听见，助手唰唰记录的声音，就连外面雨声都在慢慢变小。
凌弈缓缓起身，把手套丢进废物箱，望着陶承勇说：&ldo;我想申请解剖尸体。
&rdo;
陶承勇顿时不解，解剖尸体本身就不是必要的步骤。
假如这是起命案，那就是不容争辩的，但眼下尸表没有伤痕，口鼻腔有泥沙，甚至凌弈自己都说了是生前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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