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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蛐蛐她的人要教训，这笼络人心也需要付出一点成本。
人呀，只要有本事有权利，性格脾气再臭都有人追捧。
而如今的她还差点资本，需要客气客气。
很快，因为两个甜丝丝的苹果，妇女们都开始对江玉珍说着许如意赞美的话。
恭维的成分是有一部分。
但更多还是真的羡慕。
就算这工作是村长家托关系给许如意搞到的又怎么样？
还真不是所有人能在这么混出名堂。
于是，很快，大槐树下全是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急匆匆地往许如意冲过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家里有六个儿子的钱老大。
对方浑身脏兮兮的全是泥，整个人看着苦大仇深，望着许如意的眼神带着祈求：
“如意呀，你一定要救救叔呀！”
许如意站的笔直，那领导派头简直比自家村长公公还有派头！
“钱叔，是出啥事了？”
她询问道。
“如意，你去跟那花秀英说，我们家绝对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我让我家那口子去上环！
求求了，别让我再去干那么苦的活儿了，钱叔我呀，一天就要老命了！
这好不容易逃回来，他们像抓逃犯一样，非要把我抓回去……呜呜呜……我真得要被累死了！”
许如意听到这话差点笑出了声，但还是勉强忍住了。
“钱叔，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能帮我的一定帮。
但是吧，你们家之前超生的就还没给清罚款，现在家里又揭不开锅。
就靠村里这点公分你们大人饿死到不要紧，要是把那么多孩子饿死是要坐牢的！”
钱老大顿时眼前一黑，很是绝望：“早知道就不生这么多了！”
“您的问题我尽量去跟领导求情，但有没有效果我也就不清楚了。
但您得知道呀，但你和钱婶也熬一熬，实在不行，最多也再熬个十多年，等狗蛋儿长大了能赚钱养家了，你们家也就轻松一些了！”
许如意的安慰听着却很不是滋味。
不远处，狗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大吼：
“别靠我！
从小就没让我吃饱过，你们自己生的以后自己养！”
许如意故作心酸的叹气，然后对大槐树下的妇女道：“大伙儿瞧见了吗？知道为什么提倡优生优育了？孩子生了没养好，以后也靠不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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