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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一脸警惕地打量他:“二位贵人寻我们观主有何贵干?”
莫不是来找茬的?
她转念一想依照老大遇事不服就干的性子,难不成在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找上门来?
明月小小年纪操碎了心,行了个叉手礼:“观主初来长安,年纪小不懂事,若她因事得罪了各位贵人,明月替她赔礼道歉,还望贵人多多海涵。”
司廷舟俯视明月,这个女童不过十岁的年纪,比鱼儿妹妹还小上好几岁,说话竟如此老成。
清风跟着拱手:“清风也替观主赔礼了。”
见两个小童如此维护他的妹妹,司廷舟努力将说话的语气软和下来,表明身份和来意。
清风听完产生了跟瓦匠同样的疑惑,他做乞丐多年练就好眼力,看来人绝非泛泛之辈,与他们住在破烂道观的老大竟然可能是他的亲妹妹。
明月心中仍有疑虑,这世上除了老大和清风,谁的话她都不信任。
她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装出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容:“二位贵人,我家观主如今在西市她摆摊算卦。
西市太大不好找人,我与清风知道大概位置,您随我们前去找她吧。”
......
西市算命卜卦一条街上此时围了不少人,见有马车经过才散开一条道。
无恙先前下了马车探听消息,不一会儿回来道:“不好了大公子,听说有一群地痞流氓拿着棍棒在找一名女算卦先生的麻烦!
有无可能是小姐?”
自从亲眼目睹老大的能耐后,清风明月镇定自若。
明月:“二位请放心,观主武功非比寻常,小小地痞不在话下。”
“我看危险的另有其人。”
清风捧着自己的肉脸颊眺望窗外,一副懊恼的摸样:“明月,保准他们是上午那两个诬蔑观主的歹人,现在又去观主跟前讨打了吧。”
司廷舟:“......”
时隔十五年之久,他再次见到妹妹时,的确与两个小童说的安然无恙,甚至自带一股恶霸中的恶霸气息。
只见他已长成成人的妹妹坐在算卦摊位前的长条椅上,长腿叠起跷成二郎腿,嘴角擒一抹坏笑在嘲讽躺了一地的地痞:“就这?”
司廷舟:“……”
司灵雨优哉游哉地朝他们晃悠她刚买的奶冰棒,不满道:“你们看看,就因为你们身痒找打,害我冰棒都化了,一文钱一根呢赶紧赔我钱。
真是的,想挨打也不看个对的时机!”
司廷舟:“……”
妹妹你的重点是一根冰棒吗?
司廷舟亲眼见到她身上的鱼形白石配饰,已经确认她就是妹妹。
她身上的鱼石是十五年前全家一起出游,自己在溪流边捡到的小石头。
娘见妹妹实在喜欢,归家仍不肯丢掉,便命人打磨光滑,打孔穿绳制成配饰。
“鱼儿。”
鱼儿是司灵雨的乳名,她尚且在娘亲肚子里时过于活跃,爹娘觉得这个孩子像一条活泼的鱼儿,遂起了此名。
司灵雨听见在场有人唤她,闻声望去,看见这人脸庞锋利,眉眼深邃,冷若冰霜的气质,差点以为见到了她爹。
“大......大哥?”
司廷舟颔首:“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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