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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顺匍匐在地，扒拉着荣屿的靴子。
“既然你想对她有情有义，那更不该在荣老爷丧事不久后耐不住寂寞去寻禾姨娘。”
我冷笑道。
禾姨娘跌坐在地，叹道：“官老爷，您莫再责备他了。
奴家与他虽有来往，但是清清白白。”
荣屿身子一怔，问道：“禾姨娘，此言何意？”
“奴家与他皆是乡人，自幼便相识了。
奴家命不好，我那酗酒滥赌的爹把奴家卖去城里，后来又被人牙子带来这儿做小妾。
荣少爷，您也知道老爷他不能生养，脾气又是那般暴，奴家便时时被他无端折磨。
后来，胡顺他来这儿送货，被奴家瞧见了。
奴家心里实在欢喜，便背着他人同他私下会面。
可奴家从前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每每碰面，只是说些话，并不做其他事。”
禾姨娘黯然垂泪道。
“如此说来，你也是命苦人。
可你合同胡顺谋害荣老爷，还嫁祸给荣屿，虽情有可原，但终究……”
我柔和语气道。
胡顺惊道：“大人，俺哪里敢干杀人的事啊。”
“方才禾姨娘还托人给本官送来盘有毒的红枣糕。
这让本官如何相信你与禾姨娘呢？”
我徐声问道。
“奶奶，您……就认了吧。”
芝儿哭哭啼啼地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
禾姨娘气得浑身颤抖，上去拉扯芝儿的头发。
我使个眼神给荣屿，他立即拉开了两人。
“本官的命不值钱，红枣糕的事先暂且搁在一旁。
还是回到荣老爷的事上。
胡顺，我问你，那日你究竟有没有看到是谁杀了荣老爷呢？”
“回大人的话，俺原是在门口候着何管事给俺结钱，却来了个人唤我进去内宅。
我去时，荣老爷已经倒在地上。
而荣少爷……手里就拿着刀。”
“所以你并没有亲眼见到荣老爷死去的情景。”
“大人，俺所言句句属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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