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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瑶故意大声地道，眼睛瞧着这妇人身上挂着的念珠。
“快说！”
那人也急了，猛地推了妇人一把。
眼瞧着，妇人摔到了地上。
王夫人忙带着湘竹上去，“有话好好说嘛！”
“先生何来这般气急败坏。
难不成心里有鬼？这样吧，咱们一块去官府，你不敲鸣冤鼓，我便来敲！”
“夫君，那药确实不是在这儿抓的。”
妇人从地上坐起，凄凄艾艾地道：“王大夫是位心善之人，瞧见咱家穷，还免了诊金。
可家中快要断粮，我哪有银子抓药，后头我只得寻了一处便宜的小药铺，让他们凑了几副。”
“你、你……”
男人被气得直哆嗦，一甩袖子，“你竟干出这等不贤不孝之事，我便休了你！”
“哎呀，我在外头都听到了。”
王大夫挤进了屋里，冲那男人拱了拱手，转头对妇人道：“这会儿救人要紧。
我随你们去出诊，回头就在这儿抓药，我不收你们银子。
对了，若前头的药还在，拿来给在下瞧瞧，总要查出是谁在作祟。”
一个多时辰后，出完诊回来的王大夫，带着小伙计们趴在柜台上，拿着药爬子，一点、一点地扒拉他拿回来的药。
“各位等得辛苦，用些点心吧！”
都这么一大会工夫了，还有人聚在外头。
王夫人同湘竹出来，各自端了冒着热气的托盘，“这是妾身做的铁皮石斛绿豆糕，若不嫌弃，尚可充饥。”
本是来瞧热闹的，没想到还有这待遇，不免个个争先恐后。
有人尝过几口，便夸了起来，“您家这点心入口香甜，街上那几家铺子可比不上。
要不你们转行算了，省得开着药铺，见天儿有人来讹。”
大笑声中，好几个回过头。
那个读书人阴沉着脸站在外头，看来也想知道，他那老娘到底因为什么病情加重。
“这下搞明白了！”
方柱突然喊了起来。
读书人立马从外头挤进来，“到底药里头有什么？”
方柱瞅了瞅那人，“王大夫开的药中，有一味荜澄茄，方才我们数了半天，至少八成的荜澄茄是以草梗冒充。
说来荜澄茄本不贵重，那些人还要干这事，也是缺德。”
读书人沉默了片刻，抬脚走到柜台前，冲着王大夫作了一个长揖，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看热闹的等到了大结局，总算是心满意足。
有嘴馋的，走之前又找王夫人再要些点心，说是回家给孩子们尝尝。
毕瑶在边上瞧了半天，此刻开了口，“今日多谢各位相挺，不然我们王大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人也客气了几句，“都是街坊，自当互相帮衬。
从给流民捐衣那会儿，我们就瞧出来了，你们是厚道人。”
毕瑶一笑，“正好大家伙都在，有桩事儿，还得请各位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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