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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次，我和魏子都也要猜忌到死吗？
我低着头，掩在袖中的双手默默攥紧：“妾身并非不相信王爷，妾是怕王爷……怕王爷嫌弃妾无用，就此丢下妾。”
魏子都眉眼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不怕责罚，反而怕本王抛弃你么？”
我耳根一热，总觉得我的话被他曲解了，可仔细想想，也只能无奈点头。
如今的我无权无势也没有武力，更没有时间去抓住下一个机会了，站在魏子都身边就是我最好的机会，哪怕我要因此欺瞒他许多。
“别瞎琢磨，起来吧。”
他沉默许久还是让我起身，重新拿回卷宗，心情颇好地往后一靠：“本王要是有那个打算，在你上车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把你丢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妾身知错了。”
他好笑地掀起眼皮子瞥我一眼，没再说话。
恰好此时，周岩回来了，一进来就跪拜在地：“王爷，末将失职，那个杀手……自尽了。”
魏子都剑眉一皱：“你们怎么做事的？”
“是末将大意了！
我们追到花市坊北边，将其重创，不等末将上前，他就迅速咬碎了毒牙，”
周岩头低得很低：“搜身也没发现任何线索，应该是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
我想起刚才所见：“王绣娘被一刀毙命，刀法利索，确实是专业的。”
这种人干的都是刀头舐血的营生，就算被抓住也会自尽而亡，周岩恐怕也没想到有人会派职业杀手来对付一个老仆妇。
“你倒是眼尖，”
魏子都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问周岩：“柳纤纤呢？离开长公主府后去了哪里？”
“盯梢的人说她在屠户家易容后，走后巷折返丽春院，之后一直闭门谢客，再也没有出来。”
周岩试探道：“王爷，要不要我们……”
“再等一等，不要打草惊蛇。”
魏子都摆摆手，指节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边。
我忽而想到了什么：“周岩，你方才说杀手自尽在花市坊北边？”
“对，一个死胡同里。”
“那个胡同，距离丽春院和怡红院分别有多远？”
花市坊靠近朱雀大街，热闹非凡，坊市内遍布秦楼楚馆，南有明月楼，东有教坊，北有怡红院和丽春院。
“都不远，几乎是在两者的中间。”
周岩说完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对啊！
柳纤纤不就一直躲在花市坊吗？”
魏子都又看了我一眼：“你怀疑杀手是去那里复命？可他若是一直跟着我们到天牢，又哪里来的时间知道柳纤纤在丽春院？”
“那万一……杀手要复命的对象不是柳纤纤，而是她背后的那位呢？”
“哦？”
魏子都指节一顿，剑眉微扬：“倒是有这个可能，那样一来，他的死就成了一个信号。”
一个提醒柳纤纤和幕后之人小心的信号，但这个信号也告诉我们，柳纤纤的同伙一直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我看了看他们二人，最后目光落在魏子都身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引蛇出洞？”
柳纤纤在哪里不要紧，只要幕后之人在那里，我们总有机会将其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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