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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是簪花会,城外的柳公园里集了好些个公子才俊,你的指头加上我的指头都数不过来哩。”
“啊!”
一声惊天惨叫响彻南风馆,所幸大白天的无人宣淫。
顶多被其他小倌小娘子嗔怪两句,“要死啦傅宣,大白天的搅人好梦。”
傅宣一脚踢开床褥,猛地起身,脸蛋扑红,乌黑的大眼睛慢慢聚焦:“小阿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哼。”
李水边伺候傅宣穿衣洗漱,边小声抱怨,“阿水每隔半个时辰来叫一回,你不是拿枕芯砸我,就是用腿撵我,宣哥儿总这般恶人先告状。”
傅宣被李水呛到无话可讲,哄李水替他梳头,自己则是对着铜镜开始敷粉描眉。
簪花会是金陵台的旧俗,顾名思义就是文人骚客聚首一堂,吟诗作对,赏花戴花的筵席。
花妈妈早在月前就同傅宣下了死令,若是开。
苞那日不想被莽汉俗人破了身,就趁着簪花会这个机会,替自己物色个上流恩客。
花妈妈这话糙理不糙,他离年满十六还有不到一年,是该抓紧时间觅个像模像样的簪花郎。
“哟,今日怎么连臻臻馆的口脂都抹上了,不是说好这口脂将来要同你一起埋到土里的么?”
一个说话如柳笛般动听的男子声音让傅宣扭过脸来,害得他误把口脂涂到下巴上,气得他跺脚责备道:“裴哥哥!
瞧你做的好事!”
裴陌比傅宣大了两岁不到,也是南风馆的小倌,十岁的时候死了双亲,家里穷得掀不开锅,被哥嫂卖到了天香阁讨生活。
他与傅宣不同,幼时托爹娘的服念过几年学堂,刚来南风馆的时候,张口闭口就是壮志凌云,硬是不肯学习伺候人的活。
花妈妈将他关在柴房里又打又不给饭吃,就是要搓搓他的锐气,傅宣那时年幼,见来了个小哥哥同自己作伴,每天夜里趁打手换班的空档,从小洞里塞点吃食给裴陌,久而久之两人也成了朋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裴陌现在是南风馆颇受欢迎的小倌,连花妈妈见了他都得好声好气的。
两年前裴陌就是在簪花会上遇到了自己的梁舜京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适值春风送暖,林木蓊郁,江水融融。
金陵台水路纵横交错,不论金枝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酷爱搭乘乌篷船出行。
傅宣给了船家一两碎银,包下这艘乌篷船一日。
船夫平日接待的都是些平头小百姓,一口气不歇息地划上一整日都未必能挣得了几个铜板,见倒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利索的扶起船桨,卖力地划动。
粉白的桃花瓣随着潺潺的流水在溪中游荡,几只自在的水禽拍打着脚蹼,互相帮扶梳理彼此的羽毛。
“小阿水,这水里乌泱泱的是不是‘逆鱼’?”
傅宣胸朝船板背朝天,手指轻轻拨动着平静的水面。
李水听见傅宣的问话,好奇地探过脑袋来,兴奋的惊呼道:“是嘞!
可惜没带网兜子,不然好歹捞几条回去炸着吃。
就是便宜了这几只野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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