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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显示屏悬浮在她前面，视频里赫然是灰先生和韩律师。
两人表情略带责怪。
灰先生沉声道：“李小姐，你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韩律师接着他话：“因为李果儿之前意外闯进‘危险的塔楼’这个游戏，身体机能跟不上，又长时期处在核辐射系数极高的空间，体内的造血细胞受到严重打击，已经无法工作。”
李果儿听到一半，忽觉不对，这沉重的口气搞得好像自己马上要死了。
于是顾不上身体各器官的罢工，拽住氧气管，挥着手臂，张嘴咿咿呀呀。
不是用过免疫剂了吗，怎么还会造成这种结局？
身旁突然响起一道智能语音：“患者求生欲极高，是否立马进行改造手术？”
屏幕中，灰先生点了点头，对李果儿道：“李小姐，你先进行手术，事情之后再谈。”
话音刚落，只见蓝光一闪，空荡荡的icu里哪还有老头ai和韩律师的影像。
李果儿连失望都来不及，便因身体过度疲惫晕厥了过去，沉睡之前，嘴里还嘀咕：有那么严重吗，她怎么不觉得疼，可能是这两只老狐貍在唬人。
可她不知，从屏幕的角度看去，躺在病床上的已不再是人，像是一坨融化成油水和烂泥的失败品，只能看出模糊的四肢和脑袋。
韩律师关掉共享屏幕后，扭头问：“灰先生，你说她能胜任吗？”
然而茶室里静得出奇，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韩律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手术完成后第三天，李果儿就能下床，做些简单的活动。
期间，韩律师和灰先生来看过她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在纯白的无菌房消磨。
李果儿百无聊赖，拉着医护ai唠嗑，询问外界的情况。
“你说，灰先生让我假扮克莱尔斯丹李有什么目的？难道克莱尔斯丹真的去世了？那我要加班多久呢？”
ai瞪着一双拟人化的眼睛，语气无奈：“李果儿小姐，你好歹背着我说我家主人坏话。
遵照指令，我应该对你启动攻击程序，但是你目前的状态十分脆弱，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饭碗。”
李果儿听的惊讶，也瞪着它：“你不是医护ai吗？”
“我是综合性ai，是最新款产品，目前这种型号还没有上市。”
李果儿呵呵一笑：“我可没有诅咒你家主人，但事实的确让人困惑。
你家主人消失了，不是吗？”
正无趣地和ai打发时间，忽闻一道铃声响起，紧跟着纯白的大门开了，是灰先生带人过来探望。
可李果儿并不觉欣喜，反倒希望对方消失。
无他，总感觉灰先生是过来检查实验品，而非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待。
稍加寒暄，五六个医护ai和一名主治医生人类将李果儿抬到实验台上，进行各种项目的检查，最终那唯一的人类下定了结论：“李果儿小姐恢复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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