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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眉头也渐渐松开。
尘然手指不经意间碰触风聆的嘴唇，如同一年前一般…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风聆的唇，温热的触感将二人包裹。
风聆被这猝不及防一吻一惊，身体不自觉往后，差点撞上头，风聆按住他的双手，任凭他如此挣扎无法睁开，一手扶着他的头，轻轻将他放倒在床上。
复仇
“师尊，你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爱意？”
尘然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他不信，他不信他的师尊自始至终从未对他有过一份真情，从未爱他，若真如此，他当初又为何要帮他解合欢？当真是权宜之计吗？
“师尊……”
尘然蜷在他的怀中，不敢看他，他害怕视线对上师尊，对上他冰冷的双眸，厌恶的神情如同海浪席卷而来淹没他。
爱意吗？风聆倒是思考过，他无数次夜里深思，他同尘然是何感情，是师尊对徒儿的喜欢？亦或是凡人之间的悸动？
许是爱吧，可如今又该如何回应他？魔界的魔尊，饱受非议，万人唾弃，杀人成魔。
那是尘然吗？这些无异于是他自小从外界听说的，可他从未见过魔尊。
风聆大战前夕也曾询问师尊，“魔尊当真如此十恶不赦？”
若齐摇摇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缘由，黑白无常……你且记住，我去魔界，不是因为要除去魔尊，而是我身为清韵宗掌门，责任在身，不得不去……”
重任在身，不得不去……风聆的脑海一次次地回响起这句话。
“师尊？”
风聆出神地看着尘然。
“无事，你是遭何人所害？”
睁眼醒来之时同尘然争执过，他曾说是遭人陷害，魔界有人背叛。
尘然眸子冷了几分，“楚岚。”
“为何？楚岚不是你魔界尊使？”
人人谁不知，魔界魔尊两个好手，一是魅樱，二为楚岚，魔界当初靠这三个人日益扩大。
“师尊……人是会变的，权力的熏心，贪欲的野心。
他渴望夺权，意图趁乱杀我，魔界大乱，他方可取而代之，不料仙门抢先动手，魔界被偷袭后大不如从前。
他说他恨我，自小他便打不过我，长大之后的魔尊之位也夺不过我，他不甘心被踩在脚下……可我，从未想过……”
魅樱傻愣愣地站在门外，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魅樱本想向魔尊禀报大军已整顿完毕，可以随时攻打妖界，但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楚岚的憎恨，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师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尘然一边说着，一边往风聆的怀里又蹭了几分。
尾音带着一丝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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