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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王开朗突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突然想起有一晚怀恩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楼顶看月亮的样子，他当时觉得怀恩好可怜，身世凄苦，还好有自己陪伴左右。
他又想起，拍摄场地没有暖气，乐老师经常给自己带奶茶，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他穿着白色的大衣，坐在桌子上，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用温柔好听的声音说：“开开，我给你带了奶茶，是热的。”
视频播放到这里，王开朗心虚似地关掉了手机：“没电了，我先充个电。”
等他逃跑似地将手机充上电，转头却对上黎乐复杂忧虑的眼神。
“王老师，其实我来是想说，我家里突然有点事，去不了延吉了。
抱歉。”
“啊，这样啊，没事没事，以后还有机会，你先回家忙吧。”
“那你明天回北京吗？”
“应该是。
你也是明天回上海吧。”
“对。”
“那一路顺风，杀青快乐，期待我们的剧早点播出。”
“你也是，一路顺风。”
延吉的计划取消了，剧也进入了后期制作，除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黎乐会在群里回复，王开朗和黎乐的聊天界面就一直停滞了。
他和他的怀恩失去了联系。
再次相见
四月份的北京，天气已经非常不错，二十几度的暖阳照耀下，人也活泼得多。
某着名传媒大楼的二十一层里，站了一百多号年轻男生，人均一米八腿长腰细模特身材，有帅得不知道混了几国血的英俊boy，有身着汉服身姿修长的清秀男孩，还有穿着校服青春洋溢似乎刚满十八的男高中生。
王开朗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众多帅哥在他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看得他是眼花缭乱。
他用自己僵硬地手肘戳了戳右边正在一遍又一遍读稿子的李俊均：“诶，俊俊，你不是说是个网络小短剧吗，怎么这么多演员来面试？”
“是小短剧，但是女主角上一部戏爆了，都想蹭一把呗。”
“这样啊。
你紧张吗？”
另一边一直玩手机的扣未珑先开口：“紧张有什么用，你看人家这一个个前凸后翘长得全跟金城武似的，咱三面上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李俊均和王开朗齐刷刷转头盯着漫不经心的某人。
某人正在热火朝天地给备注名为“慕慕”
的人发消息，嘴角弯到了月亮上去，根本下不来。
李俊均翻了个白眼，继续读稿子。
王开朗尝试给自己打气：“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这个剧和《花开》类型很像，说不定人家觉得我们有经验呢。”
扣未珑：“但愿吧。”
王开朗：“哎呀，我知道你是假装不紧张，明明你昨晚深夜还在背稿呢。”
扣未珑：“你怎么知道？”
王开朗：“慕慕跟我讲的呀。”
扣未珑：“……”
李俊均：“王老师，你的鸭子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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