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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一下，“是指成年前吗？”
“嗯。”
陆无清淡淡应了一声。
他似乎并不愿意提及过去，所以在应下之后便没了声音。
宋初一看了他几眼，见他兴致不太高，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
“都过去啦。”
“现在的好日子才是真的好。”
陆无清好笑地看着他，“你倒是一直生活得很好，自然不会停留在过去。”
大部分人都被禁锢在过去，他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谁说的？”
宋初一小声嘟囔道。
他才不是一直生活得很好。
他刚成精那会儿对人类世界懵懵懂懂，闯了不少祸，也吃了不少苦。
过了那个阶段后，他开始对人类世界感到新奇。
但新奇之后便是无聊，他一直不能睡觉，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于人类来说只有十几个小时，对他来说却是满打满算的二十四个小时。
时间比人类多出近乎一倍的他自然也比人类对这个世界最先感到无趣，幸好后来他找到了另一些可以填充时间的事。
宋初一踢了踢小腿，脚微微勾起，脚尖抵在地上，轻轻晃动着。
“也不是一直幸福。”
他小声反驳了一句。
陆无清眼眸微闪，对眼前的青年产生了一种好奇。
“宋家对你不好？”
宋初一摇摇头，“那倒不是。”
在原身的记忆里，宋家父母对他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也许是因为什么事都由父母一手操办，所以原身很少会自己做决定，性子虽然嚣张但也擅长逃避。
人类性子各不相同，就算是在相同的环境下长大也会有不同的性格产生，不像他们，在阳光之下长大都会是同一种咖啡味。
宋初一长睫轻颤，压下心中的想法，轻咳一声，“反正都过去了嘛，不要聊那些不开心的。”
他拍了拍陆无清的肩膀，“你说你以前常来这里，那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他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陆无清，似乎只要他说哪里有好玩的，他立马就会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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