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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山野之外安营扎寨,靠的是占据有利地形。”
“现在景安的人马都据在神灵寨上,山上有竹笋,寨里有粮草,还下到河边来捕鱼,很显然在耗时间。
而我们在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路上,粮食肯定耗他不过。
如果看见他们要渡河时,应该一举剿之。”
于是,白莲到山下叫战,叫了几次,旗兵都出来,一旦出来时,竹箭乱射,滚石乱滚,见白莲退了,他们又回到寨里,那是吹吹打打,惹得白莲将士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探子报告齐寡妇,道是,景安的旗兵手里拿着竹筏,浩浩荡荡到了河边,准备渡河。
齐寡妇忙叫姚之富领白莲前去战他。
姚之富上了马,道:“这些日子洛河河水泛滥,白浪滔天,那些旗兵想用竹筏渡河而去,岂不是笑话?待我去河边把景安的头取来。”
可是,他领白莲到了河边一看,景安的数万人马都从神灵寨上下来了,而且都在河边安寨扎营,只见帐篷林立,军旗飘扬,人喊马嘶,一派战前景象。
姚之富不敢怠慢,马上报告了齐寡妇。
齐寡妇一听也急了,马上呼那张小巧从的大军从桥头赶回,准备与旗兵决一死战,结果,双方就在河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几天之后,又见旗兵并没有渡河,而是吹吹打打,又上了神灵寨。
河边丢下一些乱七八糟的竹筏,被白莲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齐寡妇想,这景安一定是害怕河流过急,一定是等河水流缓了,才会抢渡。
或者他要等逃得不知所踪的恒瑞、永保、舒亮、鄂辉、毕沅和惠龄等三路人马过来,才会与白莲一战。
白莲将士的看法和齐寡妇也是大同小异,也是认为景安的人马太少,竹筏又不足以渡河,战也不是,渡河逃走也不是,都松了口气。
虽然白莲在两边把景安的旗兵堵在中间,让他无处可逃,可是,这样耗下去,白莲的粮草就渐渐的见底了。
若是抽调人马到别处筹集粮草,势必让景安有可乘之机,冲破围网而逃,只要他逃出了神灵寨的峡谷,或者逃过桥头,再想消灭,总是费力不讨好了。
这日,姚之富忽然抓到了一个旗兵探子,问他旗兵在神灵寨上吹吹打打是何用意?其实这个探子也不知道旗兵为什么要这样闹腾,只是闭口不言,姚之富便威胁他,如果不说,叫人要挖他眼睛,割他耳朵,再放他回去。
那探子很害怕,愿意和盘托出,可是,他是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旗兵吹那丝竹之音,乃是要瓦解白莲军心。
一会又说,旗兵吹那丝竹之音,乃是为了召唤水龙,让他不再兴风作浪,好让旗兵渡河。
姚之富生起气来,就要动刀,可想起齐寡妇命令废除酷刑的事,只好找了一只木桶,把探子装进去,然后灌了粪水。
在盖子上打了孔,让探子把头伸出来。
他叫白莲军士到峡谷里的草丛中,找来一些野鸡蛋,敲破后,用蛋清和蛋黄涂抹在探子的脸上。
天渐渐的热了,草丛里的苍蝇非常多,一闻到探子脸上发臭的鸡蛋,都闻味而来,在他的头脸上舔食。
他又命令白莲军士给探子灌吃的,让探子的屎尿都拉在木桶的粪水里,才几天功夫,探子就泡在自己的粪水里,里面爬满了蛆虫,那些蛆虫蠕动着蚕食他的身体,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渐渐的腐烂。
这事还是让齐寡妇知道了,这日问姚之富道:“将军岂不是听见我在栾川时,就公布废除了酷刑吗?这一下,如何这样折磨这探子呢?”
姚之富笑道:“这哪是什么酷刑呢?我对他分毫不伤,只是把他禁闭在木桶里,平常还给他好吃好喝,就是像野鸡蛋这样的好东西,我们都舍不得吃,全涂抹他脸上了。”
齐寡妇道:“军法如山,姚将军岂要狡辩?放了他吧!
让他回去!”
军士掩着鼻子,把木桶盖子拿开了,道:“我们王教师放你回去了,你出来吧!”
那探子满身恶臭从木桶里爬出来,满身爬着蛆虫,跪在地上求军士道:“你就杀了我吧!”
军士奇怪,道:“既然放了你还不走?倒要我杀你吗?没有王教师的命令,我可不敢。”
探子哭道:“我脑袋瓜里全都是泡在粪水里的情景,人世间再没有比这刑法更恐怖的了。
让我去死吧!
只有一死才可了之!”
只见探子猛地朝军士冲了过来,军士一惊慌,那刀尖就捅在他肚皮上,穿到后背去,把刀抽出来时,探子已爬到地上。
齐寡妇皱着眉头,到了军帐下,对姚之富道:“那景安从神灵寨到河边,又从河边到神灵寨,来来回回许次,到底在干什么鬼呢?如此耗下去,必然不是办法,我看,要不然到了明天,我们硬攻神灵寨如何?”
姚之富道:“就按王教师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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