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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弃这人还没死？”
景响有些诧异。
“前辈放心，名单上的都是还存活的，若前辈需要去世者的名单，我们也可以提供。”
弟子耐心地解释着。
景响摇摇头，把名单收起来，走出门的时候，就见柳凡歌站在门口，一脸落寞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佩剑握在手里，紫色的剑穗垂下，尾端碎宝石闪着微微的光。
景响没有多管，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进热闹的街道。
也不知这两天是什麽节日，各处的高檐上插满了鲜花，沿路是卖花枝的小贩，以及摆着酸甜果子的摊子，被做成各式样的糕点也三钱银子卖着。
两层的茶楼里人声鼎沸，中间的台子坐着一个穿白袍的说书人，留着长髯，眯起的双眼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喝了口店家送过来的茶，手边醒木一敲，茶楼瞬间安静下来。
“话说魔界裂缝初开，各地纷乱不休，小国覆灭，大国自顾不暇，只能请仙人出手……”
景响走到二楼，寻了个隔间，找小二要了份茶点，一边吃，一边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但他的心思却没有在说书上，而是想起了柳凡歌的身影。
显然，他自己明白，他是想帮她的。
但，为什麽？
正常情况下，给予某人需要的东西都是要求回报的，他给予柳凡歌灵石，能从她身上得到什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连吃着茶点的动作也慢下来。
柳凡歌的特殊不在于她本人，而是她的兄长柳桓云，否则两个凡人，寿命不过百年，便是再聪慧最终也只是一抔黄土，不管许诺什麽都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齐百乐，他压根不会听过柳家兄妹二人的事，可偏偏听了，如今还遇见了，这就是一段缘分。
缘分……
他看了眼背后的屏风，柳凡歌跟着他是知道的，如今已经在那里站了半晌了，却仍是闭口不言。
“各位客官，小老儿喝口热茶，咱们接着再谈！”
景响轻咳一声，叫小二进来换了热茶，就听少女恭敬道：
“真人，小女子柳凡歌求见。”
景响一点也不意外，但他还是放下茶，淡淡开口：“襄国的柳家？”
“……是。”
柳凡歌说完，里面再也没有出声，只忐忑不安地等候了片刻，她又说：“晚辈想向前辈求些灵石，若能查出白琼的真实身份，柳家来日必有重谢！”
隔间的身影晃了晃，似乎是要换个姿势坐下，声音仍是不紧不慢：“进来说话吧。”
柳凡歌面色一喜，忙绕过屏风，站在景响面前恭敬地行礼：“真人。”
下面说书人又开始一段演义，故事真假难辨，但客人讨论地热火朝天，真假也就不再重要。
景响问：“你我萍水相逢，为何觉得本道会借你？”
柳凡歌说：“若是真人不愿帮我，早就走了，小女子如何跟得上？”
景响神色一怔。
柳凡歌再次行礼：“还请真人怜惜我兄妹二人，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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