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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厉的目光仿佛在刀落下之前切开东西。
璃月的菜刀种类繁多，与蒙德的大不相同。
白鸟一边熟悉一边区分，免得弄混它们。
天色已暗，将最后一些食材处理好，白鸟解开围裙下班回屋。
屋内传来痛苦的喘息。
石头盘卧在床尾，全身痉挛，鳞片迸裂。
它这副模样好像持续了很久。
白鸟触碰它的皮肤，被滚烫的温度吓到，接连打了几桶凉水为它降温。
白鸟不由懊悔没有早点发现它的异样，事到如今只有等待。
石头的额头裂开一道锯齿形的开口，冒出湿漉漉的乌黑毛发。
紧接着十只细长的手指扒在开口边缘，用力往下扯。
随着一声怒吼，望舒客栈整个震颤，树叶掉落如同秋风吹过，坚硬的外皮里的人形生物终于显露。
那是个异常漂亮的非人类。
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肖似蛇尾，分界点在肚脐位置，然而鳞片长到两肋下方，色泽是渐变的棕。
人形的部分大约在人类的八九岁，额角生着两只小角，左耳缀着黑黄白搭配的流苏耳饰，及腰的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皮肤泛红。
他无力地趴在床上，皱着眉头小口蚕食蜕下的外皮。
&ldo;你能说话吗？&rdo;白鸟试探性地问。
他发出稚嫩清脆的童音，&ldo;能。
&rdo;
&ldo;你叫什麽？&rdo;
&ldo;不知道。
&rdo;
&ldo;那你给自己取个名字？&rdo;
&ldo;岩。
&rdo;
岩吃光最后一片皮，打了个饱嗝。
&ldo;打嗝&rdo;在他与生俱来的观念里属于不雅行为，急忙捂住嘴巴。
&ldo;我要，洗澡。
&rdo;他说，&ldo;冰水。
&rdo;
白鸟打来加大量冰的洗澡水，他却没法自如地支配身体去洗澡，在满是透明黏液的床褥上打滑。
看他实在辛苦，白鸟托住岩的腋下，结果根本起不来。
&ldo;放，放肆！
&rdo;岩的脸蛋遍布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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