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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桃这才看见卓华孤零零地站在身后十米开外。
蔚然和黎桃放学从各自的教室出来时，就已经穿瞭外套背上书包，而匆忙从教室门口跟来的卓华身上却隻有校服和裡边的薄毛衣。
黎桃连忙跑上前，心疼地说：“傻呀你，怎麽不穿件外套再出来。”
“我怕你生气，就没想那麽多。”
卓华搓瞭搓手，不好意思地笑瞭笑，鼻尖和脸颊冻得通红，连说话都有哈气。
黎桃拽起卓华的袖子就往教学楼走，嫌他走得慢，又绕到卓华背后推著他快点走。
“你不生气瞭吧。”
卓华想回头看看黎桃的表情。
黎桃一把推回瞭卓华的脸，小声地说瞭一句“笨蛋”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有些想哭的表情。
“啊？”
卓华没有听清。
“笨蛋！
笨蛋！
笨蛋！”
黎桃越说声音越大，隻有她知道，她是在说之前什麽都想不清楚的自己。
“我怎麽瞭？”
卓华隻觉得好笑，猛地转过身。
一直低头推人的黎桃一个重心不稳撞进瞭卓华怀裡。
卓华顺势抱住瞭黎桃，“那笨蛋就笨蛋吧，做笨蛋好幸福。”
黎桃用头轻轻磕瞭一下卓华的胸口，“笨蛋。”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这个时间除瞭高三还在上晚自习，整个学校已经没有什麽灯光，两人就静静地在朦胧的夜色裡相拥著。
“诶！
那两个学生！
干什麽呢！”
一名老师刚吃完饭从不远处的食堂走出来，迎面就撞上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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