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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小李很干脆利落地道歉了：&ldo;这方面确实是我们的失误……你也知道鱼鱼还在蛋壳里的时候就被父母给抛弃了，所以在拉扯鱼鱼长大的过程中……我们稍微发现他有点不合群。
&rdo;
&ldo;他很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和其他鹈鹕的不一般，所以后来我们就进行了一些干预，鱼鱼的情况也慢慢变好，然后就……&rdo;
商晚硕忙追问：&ldo;然后怎么样？&rdo;
&ldo;然后他就变成人了。
&rdo;小李艰难道：&ldo;就……你懂吧，这种事情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所以很多饲养员第一反应都是抗拒。
&rdo;
可想而知，当时对时愉的打击有多大。
人类见到同类变成动物，或者是动物变成同类，第一反应都是恐惧。
商晚硕也明白过来了。
他挂完电话，匆匆跑去水鸟世界，寻找时愉。
结果两个多小时过去，时愉好像人间蒸发，怎么也找不到。
商晚硕买了几瓶水，感谢今天帮忙找人的饲养员，最后在时愉做的巢穴那边停下了。
鸟巢和前几天的一样，并没有被破坏，只是旁边点缀的花依旧很鲜艳，地上还有新鲜的蹼爪印，明显看出刚才有鸟跑过来换小花。
旁边还专门插上一个牌子，注明了这是鱼鱼的家。
&ldo;奇怪，鱼鱼爱去的地方都翻遍了，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rdo;饲养员嘀嘀咕咕道。
&ldo;你们说他是不是没有回来？&rdo;
&ldo;要不然再等一下，上次他也是跑了没多久，然后就自己回来了。
&rdo;
商晚硕慢慢回神：&ldo;他还偷溜过一次？&rdo;
&ldo;就是变成人的那会儿。
&rdo;饲养员挠了挠头，尴尬道：&ldo;当时有不少人被他吓到了，时愉就失踪了五个小时，下午又若无其事回来了。
&rdo;
他补充了一句：&ldo;但是他的眼圈是红的。
&rdo;
可能现在时愉就躲在哪里偷偷哭。
&ldo;确实那个时候……有不少人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rdo;饲养员小声道：&ldo;这些言语过激的人都被处罚了，时愉后来一直很乖，我们以为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rdo;
时愉根本没迈过这个坎。
他又说：&ldo;时愉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不爱骗人，刚化形那会儿见到个人就想说自己是鹈鹕变的，你也知道人类社会比较复杂，这种行为后来就被我们给制止了……他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rdo;
因此在害怕商晚硕知道真相后抛弃自己，时愉还是愿意尝试说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商晚硕沉默了很久，说：&ldo;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找找他。
&rdo;
可能明天早上一醒来，商晚硕就能看见时愉平安回来了。
但他等不住，他要先找到时愉。
商晚硕回酒店拿车钥匙去市区，转眼看见被自己放在一边的圣杯。
现在是凌晨一点，老一辈的说扔圣杯最好在正神魂体在的场合，随意乱扔回应的只会是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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