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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嘛！
他们这么好的哥们，怎么能说散就散了。
何凯转而心疼他：“那，那以前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
陈元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有些记忆碎片，拼图一样……”
有些记得，有些模糊。
折磨人。
陈元细细端详何凯的脸，努力想找回一点熟悉感。
“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吗？”
陈元弱弱问他。
声线逐渐降低，也许不是的。
毕竟他性格不讨喜，在b市上大学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何况是失忆前认识的人，断交好几年。
“我们这关系，能说是朋友吗？
那得是哥们，铁的那种。”
何凯看到陈元几乎把头埋到怀里，很没自信似的。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何凯看到陈元小猫一样，抱着奶茶被子，蜷缩在椅子上，略微抬头望向自己的眸子带着怯懦。
小可怜一样。
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元呢？那个爱笑爱闹的人呢？
何凯一瞬间心疼加愤怒。
“谁欺负你了？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给你出气！
敢欺负我何凯的哥们！”
何凯气到撸袖子。
周成和怎么当人家老公的，两人不是都住到一起了吗？
怎么还能让陈元被人欺负了去？
陈元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这么久了，何凯是第一个对他说，帮他出气的人。
自己装坚强久了不怕屈辱，就怕有人跑过来说一句，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这个人才见了两面啊。
陈元一下子就明白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和他是好朋友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
我知道太高兴了。
你是第一个我以前认识的人。”
这说明，他的那些记忆都不是空穴来风，不是臆想。
是真实存在的。
他曾经有过自己的人生。
也许甚至不叫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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