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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他觉得安心装一个醉鬼挺好的。
至少被谢应祈牵着走在冷风当中，好像也不是连冷的感觉都没有那么严重了。
谢应祈的手太宽太温暖，这种感觉有点微妙，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朝那一个地方涌，又像是脑子空白分不出其他注意力给别的地方，好像和他牵手有什么魔力，刚刚的生气都被搁置到了一边。
他原本就没有喝醉，酒精上脑的感觉也没有多少，刚刚出门的那一瞬间被冷风一吹几乎是消散得无影无踪，但是这一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是晕乎乎的。
“喝了多少？”
谢应祈忽然问，扣着他的手也变得紧了一点。
“一点点。”
从头到尾加起来应该也就六七杯的样子，沈页面不红心不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应祈说话总和哄人一样，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刚刚那个男人的事情。
谢应祈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信没信他这番话，忽然主动开口道：“刚刚有一个男人来点酒，给了我一张名片。”
沈页被风吹得眯起眼睛，所以谢应祈现在这是在干嘛，主动解释吗？
假话
“我看见了。”
沈页的声音在刮着风的夜里很轻很轻，“我以为他递给你的是房卡。”
“房卡”
两个字被他咬得很轻，但谢应祈应该是听到了，因为他听到一声很浅很浅的笑。
酒精给的勇气终于在这会儿显灵，沈页忍着尴尬继续装着脑子不清醒，又小声问道：“不是后来又递了一张吗？那第二张呢？”
“房卡啊。”
谢应祈诚实道，“他想和我上床。”
沈页很少听见过这么直白的词语，就是刚刚他自己想的时候也没有把这种事情直接联系到谢应祈的身上。
因为他想象不出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一瞬间的空白，明明自己很好奇这个问题，也很想知道谢应祈为什么要这么讲，但是他现在却不知道怎么接话：“那，那你答应他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笨，谁都可以问，但是他不一样，他现在在和谢应祈谈恋爱，他应该生气的，而且他原来就很生气。
可是谢应祈在和他讲这个的时候，他又描述不清楚自己的感受。
像是知道谢应祈不会干这种事情，所以他也用不着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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