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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呐喊穿透了喧嚣的战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唐军士兵的耳中。
主将悍不畏死，三军为之用命！
全军士气瞬间攀至顶峰，士兵们状若疯魔，向着被围困的敌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敌军军心崩溃，阵型彻底瓦解，溃不成军。
天亮时，雨停了。
打扫战场时，一名叫小娥的女兵在缴获的史思明帅旗夹层中，发现了一封用油布包裹的密函。
她不敢怠慢，立刻上交。
密函呈到赵襦阳面前时，上面的蜡封完好无损。
他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变得铁青。
那竟是当朝宰相杨国忠写给史思明的亲笔信，信中言辞暧昧，大意是希望双方能“互不相攻”
，共谋“长远”
。
而最让赵襦阳瞳孔收缩的，是信函的落款处，除了杨国忠的私印，竟还有一个“太子少保”
的印鉴！
一股寒意从赵襦阳的脊背首冲头顶。
这场战争的背后，远比他想象的更为肮脏和复杂。
他没有声张，默默将密函收入怀中。
回到帅帐，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守城录》，刺破指尖，用殷红的鲜血在空白页上写下一行字：天宝十五载三月初七，于阵前得逆臣通敌之证，藏于铁匣三层，待广德元年启。
战后论功行赏，赵襦阳当众宣布新规：“凡此战立功五级以上者，三年之内，军府必为其授予实职，不得久悬；凡阵亡者，其家属享屯田优待，子女入学堂免除一切赋税！”
此令一出，三军将士无不感泣，山呼万岁。
他们知道，跟着这样的主公，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当晚，夜深人静，赵襦阳在灯下展开一卷新送到的织锦图，那是他安插在京城的密探阿鸢托商队送来的。
锦图上山水秀丽，织工精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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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锦缎，目光扫过边缘，忽然心头一震。
在锦图下方的暗纹之中，用一种极为隐晦的针法，织着一行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字：北有细雪，宫车恐动。
这是他与代号“戚薇”
的阿鸢约定的最高等级暗语。
“细雪”
指代安禄山，“宫车”
则指代圣驾。
这句话的意思是：安禄山恐有异动，长安或将生变！
赵襦阳缓缓合上画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走到帐外，抬头望向遥远的北方星空，那里是长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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