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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狗立刻转头看他，喉咙里的声音轻了些，但身体仍保持着警戒姿态。
“你是同意它们的说法？”
李凡苦笑，“连你也觉得要出事？那你倒是说清楚啊，别光哼哼。”
大黄狗不理他，只是缓缓坐了下来，前爪并拢，尾巴一圈圈缠住身子，像在守着什么。
李凡沉默片刻，把叶子塞进裤兜，顺手拍了拍狗脑袋：“行吧，你要是真懂，就别让我吃亏。”
他转身往屋里走，打算先把鱼竿放回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顿住。
池塘水面很平静，可鱼篓的位置……好像偏了。
他记得早上起来时，鱼篓是靠在东墙根下的，挨着柴堆。
现在它却挪到了西边，离门槛近了一大截。
“谁动了我的鱼篓？”
他回头问狗。
大黄狗眼皮都没抬。
李凡走过去，蹲下检查。
篓子没坏，里面也没东西爬出来。
但他伸手摸了摸底部，发现内壁有些潮湿，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不久。
问题是，这会儿池塘根本没人碰。
他盯着鱼篓看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片叶子，比对了一下上面的图案。
山坳、缺口、箭头……
位置，和鱼篓现在的摆放方向，竟然一致。
“巧合？”
他眯起眼，“还是说……它们不只是提醒我，还想让我用这个？”
正想着，老龟慢悠悠从石台底下探出头，伸长脖子往鱼篓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缩了回去，壳子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李凡怔了一下。
这只龟平日除了晒太阳就是睡觉，连外面打得天崩地裂都不带睁眼的。
可刚才那一眼，分明透着股说不清的意味。
“合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明白？”
他站起来，环视小院。
狗在警戒，龟在示意，连麻雀都组团送情报。
这片破院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玄乎了？
他拎起鱼竿，重新插回门边，顺手把鱼篓也搬回原位——东墙根下。
可刚放下，大黄狗突然“嗷”
了一声，不是叫，更像是急促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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