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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顶上坠着一根飞线的灯泡，暖黄的光，虽然不算是太阳那样能把屋里照得锃亮的程度，但朦朦胧胧的暖光，也够他看清陈凛的样子了。
陈凛穿了一件特朴素的粗针毛衣，浅卡其色的，里面好像还有个打底的白秋衣，这么温润的穿搭，配上他这一头棕不拉几还在泛光的头发，衬得他好像散发了圣父光辉。
温柔。
文弱。
虽然这俩词跟陈凛不沾边吧。
但只看现在这几秒，周胤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陈凛，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啊，”
陈凛这会洗完了最后一个碗，举起手控了控，转了个身又抓起了擦手巾。
“我，陈凛，我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不对，换一种你能听懂的说法，我这么谦逊有礼、貌美惊人、谈吐不凡、并且成绩优异，正值男人最坚挺的几年的优质青年，我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最坚挺？”
“你不坚挺？”
“额，我们两个好像还没熟悉到，讨论这种事情的程度吧。”
周胤紧张地搓着衣角。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不着四六了，可面对陈凛，总觉得自己格局有点太小了。
“你没谈过恋爱？”
周胤摇了摇头。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每天的生活相当充实过，除了上学，一在网吧，二四要去迪厅和台球厅，周六日了还得跟黄毛这些朋友出去吃饭维系感情。
他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不要太忙好吧。
等等，不对。
要说忙，陈凛不该更忙吗？
学校有各种活动，所有老师优先考虑的都是陈凛，什么比赛了，演讲了，就连一个月开一次的大会，都是陈凛上台主持的多。
他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oi，闪开，朕要起驾回宫就寝了。”
陈凛扬手挥了挥，周胤自动让路，等陈凛推开北屋的门，一头栽在床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南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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