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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尝尝，我特意存的竹实。”
萧念舀起一勺粥，又轻轻倒下，乳白色的米汤中浮沉着金黄的竹实颗粒。
“来。”
萧念吹好一勺，送到徐段尉嘴边行，“小心别烫着。”
入口的瞬间，舌尖率先触到的是米汤的温润。
那米汤并非寡淡无味，而是饱含了米粒的精华，绵滑如绸，轻轻包裹着整个口腔，带来一种柔和的抚慰感。
既不像糯米般软黏，也不似薏仁般生硬，而是带着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弹性，仿佛在舌尖上轻轻跳动，每一次咀嚼都能感受到细微的阻力与回弹，令人回味无穷。
喉间留下一抹温润的暖意，仿佛有股清泉缓缓流过，带着竹实的清香与米汤的甘甜，久久不散。
“怎么样，跟之前一样吧。”
萧念笑着，又舀了一勺。
“更好吃了。”
徐段尉乖乖张嘴又吃了一口。
萧念轻笑，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直到萧念将最后一勺喂完，起身将碗送回桌上。
“我想出门走走。”
徐段尉说。
萧念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
……
晨光初绽，石板路在熹微的天色中泛着微青，徐段尉与萧念并肩行于京都的繁华街巷。
徐段尉身着素色直缀，步履不疾不徐，目光掠过两侧的店铺。
二人行至一处转角，茶寮的帘幔半卷，炭火初燃的香气裹着晨风飘来，徐段尉驻足片刻，嗅到其中混着煎茶的焦香与山泉的清冽。
萧念侧首望去，见他眉梢微动，便轻声问道：“尝尝？”
徐段尉摇了摇头，“以后吧。”
再往前行，街市渐次苏醒。
布庄伙计搬出染着靛青纹样的匹布，晾晒在竹竿上，布料垂坠如瀑；糕饼铺的橱窗内，新蒸的团子蒙着白雾，红豆馅的甜香悄然渗出。
徐段尉忽停步于一家古玩店前，橱窗里陈列的唐式铜镜映出两人模糊的轮廓，萧念留意到他指尖轻叩窗棂，似在端详镜背的鎏金纹样。
萧念就在徐段尉身旁陪着他，“走了这么久，不累吗。”
徐段尉轻笑，“我看着很娇弱吗？”
萧念一愣，忽的笑了，“那倒没有。”
二人穿行其间，未多言语，却似将京都这繁华街巷的晨光、声响、气味，皆收于步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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