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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
徐段尉怔怔的，瞳孔微微放大，像被骤然击中的木雕，连呼吸都忘了续上。
他望着眼前人灼热的眼神，却像隔着层层迷雾，视线失焦，连对方的面容都成了模糊的轮廓。
世界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唯有那句话在胸腔里反复回响，烧得脸颊滚烫，却浇不熄心底蔓延的心绪。
私心……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尉尉。”
萧念的声音拉回了他远走的思绪，“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吃点？我给你买些。”
徐段尉无奈的笑了笑，“不了，太晚吃饭也不好，不过，怎么听着真像是你要养着我一样。”
“你都答应下了，为什么不行？”
萧念捏了捏他的手心。
“哼……”
徐段尉假意哼了一下，“那你养的可真多。”
萧念听他这无理取闹的话，不气也不恼，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们是搭上的，都是为了你。”
“叫他们听了去，可要恼你了。”
徐段尉笑得合不拢嘴。
“听去就听去吧。”
萧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从前来过人界吗？居然还有人界的货币。”
徐段尉问他。
“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徐段尉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些什么。
“尉尉。”
萧念往他身边靠近了些，“你从前在人界都做些什么？”
“唔……”
徐段尉思考了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看看小病，就替人诊治诊治。
没有的话就闲逛，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萧念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徐段尉突然低下头，发丝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嘴角似有若无地翘起，又立刻被抿紧，像是想藏住一个秘密的微笑。
耳畔的碎发随着他局促的呼吸轻轻颤动，连带着颈侧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
“不早了，你回去吧。”
徐段尉赶人似的，催着他走。
“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萧念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没羞没臊的话，倒是惹得徐段尉脸红的更甚。
“你快走！”
……
暮色四合，天光如褪色的绸缎，一寸寸沉入墨色。
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散落在黑绒布上的水滴，映照着归人心中那点微弱的暖意。
墨程铮已经睡下了，夜婉还在挑着灯，激动的抱着那本书在床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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