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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万昭说：“你还真好骗。”
啊？燕林迅速回神。
对了，要欠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不提。
现下明显对方是在逗他。
“你！
你和我说实话。
我不想再和拖油瓶似的，跟着所有人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记得。”
“你这样就很好...”
万昭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凡人之间不是常说‘难得糊涂’么，我倒有些羡慕你，无忧无虑。”
这话本是劝慰之语，但总带了一丝幽怨，燕林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然后就听见万昭正色说道：“你我千年之前是主仆不假，其中渊源颇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
你一朝离世，我也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就是那日在古树下的相遇。”
“你丝毫未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你说你不是古树精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
燕林一顿，“妖精”
两个字在燕林嘴里嚼了几遍，觉得说出来实属不太礼貌。
结果万昭就自动接话道：“我可是大妖。”
万昭笑了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我是谁？”
燕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小拇指有些疼。
这种身体肢体细节处的疼痛，有的时候是很难说清道明的，只是像针扎似的，燕林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放松肌肉，就感觉不到了。
“你是燕林。”
万昭定定得看着燕林，眼神中没有一丝糊弄的假意，“总会知道一切的。
机缘到了自会明了，你不是累赘，是转机。”
转机......？
转机二字像是一道灵光，劈在了燕林的脑子上，燕林被这兜头一棒吓得打了个激灵，便感觉突然有一道白光乍现，可那白光闪过之后，仍是一片空白，空白之外的，就只剩下了万昭近在眼前的那张脸。
我是谁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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