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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厝忍着他肆意拨弄的动作,后才握过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仔细收好,神情总算是多出几分温柔。
云卿安心间微颤,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任凭那穿衣服的轻微声响在他身后,眼眸逐渐化为深潭,静得平滞。
外方已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番对峙。
外面的凉风抽刮上来,过经寒甲自是不发出任何声音,而潜伏的锋芒暗涌,掩门走出后踏阶的区区动静竟是如同镜湖石惊,瞬引围者的凝压与戒备。
一截翻飞的衣角几乎快要在这一刻隐隐待发的剑拔弩张中随风断裂开来,又似有似无地在顾忌着什么。
司马厝微眯了眸打量着四周,稍缓脚步,他此次前来根本就没特意带武器,而随身携带的匕首也早就不在了。
瞬有意识,分明是云卿安预算好了这些,摸探他身时完全不会留手,对最亲近恰卸防备。
所行为何,其又究竟想做什么?
围拢上来的四卫营等其他众人盯着他的眼神皆是不善,不约而同地将手搭上腰侧佩刀,再没有了往日的客气。
最前方的聂延川首先打破平静,开口道:“掌印有令在前,现即发生的事情与侯爷无关。
还请留步于此,勿要让我等难办。”
司马厝犹进未停,讽笑一声道:“前是前,后是后,卿安在我耳边时说出来的话我再清楚不过。
让开!”
聂延川却并没有要退步的意思,只是在用眼神示意旁人行动的同时,自己也当即抽刀出鞘。
顷刻间,伴随着各方刀锋刮擦而起的冷声,其汇集交织形成的刃墙已赫然横在了司马厝的面前。
阴冷得如同野兽的犬牙,与喉咙隔着连仅仅一寸都不到的距离,时刻皆可致命,逼近间迫着他下颌微抬,后退以避。
“对侯爷多有得罪,可毕竟执事严谨,有什么指令变更,还是要当面问问云掌印比较稳妥,毕竟连未磨的刀剑都不会轻易拐弯,若事实如此,我等无话可说,便也自会让步。”
聂延川道,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司马厝脸色愈寒。
眼前这倒像是要寻个由头将他软禁的意思,脱身都成了件麻烦事,思绪急转之时,终听到身后门开即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却是令他心底一沉。
“本印说一不二。”
云卿安扶着旁边坚固的物件才勉强站稳,面容苍白而清寒,缓缓道,“滥职存疑,卸责待查。
侯爷既至司礼监,入则为主,好生看顾。”
——
飘飞的碎纸赶在风雨的前头率先下了场雪,其上所记多为详细惊颤。
京城的舆论未知从何而起,影响却是迅如霜摧,那点半坚的信念也越发动荡。
在侯府周边,私自围堵者扬言要砸烧搜查、质问并讨要说法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有意的带动下也就愈演愈烈,有的百姓起初只是看热闹而不自觉生了动摇,因着惶恐的关头判断力本就减弱,渐渐越来越多未清是非的人们因此攒下不少怨愤。
分明就没有所谓的证据。
可在以讹传讹中,宛若朔北司马氏为了谋反夺位而投敌害君成了那板上钉钉的事情,前线情况紧张而士气低靡等诸多坏消息都似乎一下子就有了原因,自然而然就成了人们在战后长期以来负面情绪的宣泄口。
程岱是最先被推出来处事的那个,领着一众锦衣卫欲行大刀阔斧之间却被袁赣带人拦下了,任谁也看出了欲阻此举是云掌印的授意。
纠缠吵闹间,程岱却有恃无恐并没有就此退让的意思,他将卡在门柱的刀锋收了回来,昂首挺胸道:“所为只因司马氏存重罪之嫌疑,我等既食君禄,焉能不诛国贼?”
“好个诛国贼!
不见赫赫战马功,但闻嘈嘈闲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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