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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白，越想越怕，心里叫嚣助理的车怎么还不到！
他想撒腿就跑，但又觉得如果是误会，那也太狼狈了。
一想到自己落荒而逃的场面，他就升起羞恼的愤怒，反而死死盯着对面的黑衣人。
袁路航突然发现，对方手中花里胡哨的扇子上印着自己的脸。
还有粉丝设计的字体，和他有关的元素，多巴胺配色，扇把还绑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他的应援扇。
他今天有活动，商场周围有很多粉丝在发应援物。
可爱扇子和一身黑的雨夜杀手画风严重不符，一下子冲淡了诡异的氛围。
所以是粉丝？
袁路航的心忽地落下：“是粉丝吗？辛苦给我应援了，下雨怎么还在外面跑步，快回家吧。”
下着雨，他不想淋湿，只能继续在檐下等。
他怕这人在网上多嘴，于是保持营业微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不用担心我，我的助理很快来接我，个人行程，还请保密哦~”
黑衣人还是不答，袁路航不爽了，正想说什么，忽然觉得对方没在看他，而是在看他的……腿边？
好像他的腿边站着什么人。
袁路航心里一动，头欲低下，就听黑衣人忽然开口：“喝吗？”
男声偏冷淡，像水中的月亮倒影，吸引人不自觉去触碰，然后溺亡。
袁路航再看，发现黑衣人的方向还是在看他，刚才只是错觉。
“这多不好意思，平时已经很麻烦你们支持了。”
黑衣人已经再次点进贩卖机的货品界面，袁路航就改了口，顺便卖惨：“那就一罐能量饮料，今晚的工作估计要通宵，补充一下能量……”
贩卖机嗡嗡工作起来，黑衣人没有理会袁路航的话，在细雨中沉默离开。
咚一声出货，那个身影早已消失在剧院的拐角。
助理的车灯也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快速驶来。
袁路航彻底松口气，不再装模作样，五官皱在一起，不爽地哼了声。
大晚上吓死个人！
什么怪人，不听人说话，把他无视个彻底！
差他一瓶饮料？
他抬脚跑向车，身后的自动贩卖机又是一声“咚”
。
他一激灵，下意识回头。
助理打开车门，连忙给他打伞，披上外套，注意到他的视线，以为他买了饮料：“快上车擦擦去，我去拿。”
袁路航抿了抿唇，嗯了一声，坐进温暖的车里，倒是缓过了神，边擦头边骂他们来得慢。
他余光瞥到助理上车，好像拿着两罐饮料。
两罐？那个怪人有这么好心？袁路航心里古怪。
递到眼前才看清，不是他要的能量饮料，是两罐儿童牛奶。
被耍了！
他烦躁地扔在一边：“什么小孩喝的玩意……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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